殺是自殺了,胖胖的手臂上只有一道血痕,底下的人根本就沒有給縣令包紮,任由這傷口裸露在空氣裡。別說致命了,縣令那麼胖,這麼一道血痕,只怕當時連血都沒有,是這幾天才出現紅腫現象的。雲千樂和皇甫君的人都沒有虐待俘虜的習慣,自然是按照正常的標準來的,雖然是關了幾天,但是呢好吃好喝的供著他,什麼都不用做,縣令比第一次見雲千樂的時候還胖了。
“不小心被劃的,不小心被劃的。”縣令連聲說道,一臉的不好意思。
“本郡主和三皇子九皇子很快就要離開樂山了,縣令大人,你很快就自由了,恭喜你…”雲千樂看著不停求饒的縣令,滿眼都是嘲諷。
“下官為國為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多謝郡主明鑑。”一聽說自己很快就可以出來了,縣令大人多日纏繞在自己身上的死氣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整個人都顯得朝氣蓬勃,喜氣洋洋的。
“不過…”雲千樂一頓,伸手接過麥冬給遞過來的紙張,看了一眼才說道,“鑑於你這幾年來,貪汙了不少銀子,本郡主現在要把不正常來源的銀子都拿走。”
就是抄家。
雲千樂說的明白,縣令也聽得米明白,雲千樂的話簡單粗暴,就是要抄你的家,“這個,郡主,本官是朝廷命官,醜恐怕你沒有權利抄我的家。”縣令說到這個就一下子硬氣起來了,就算樂山是你的封地那又怎樣?,一個有名無實權的郡主,是動不了一個朝廷命官的。
“縣令大人說笑了,本郡主的意思是,朝廷給你的俸祿本郡主照樣留給你,但是這不屬於你的,本郡主就要拿走,填充國庫了。”雲千樂道,把手上的紙張扔過去,“你看看,是不是這些?要是沒有意見的話,本郡主就動手了。”
“這個…這…”縣令盯著地上的紙張,臉色發白,額頭飆汗,薄薄的兩頁紙,寫滿了他在什麼時候收了誰的多少錢,沒有一筆是錯誤的,“郡主,這個是人家送給我的,還有那個花瓶,是我自己買的。”
“哦?”雲千樂提高了聲音,“不知道是哪一個人肯送那麼多銀子給縣令大人?有這麼好的事情,縣令大人可要介紹給本郡主啊,還有這個青花瓷的花瓶,本郡主竟然不知一個縣令可以買的起那麼貴的東西了?大人…你也要介紹本郡主去啊。你要是介紹不出來,就別怪本郡主不給你情面了。”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下官再也不敢了…”雲千樂每說一句介紹,縣令的心就咯噔一下,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是徹底的替聽不下去了,因為他感覺到雲千樂真的會要了他的命。
“你應該慶幸本郡主下來的時候,陛下沒有把處理樂山政事的權利也交給本郡主,不然本郡主第一個拿你開刀,你還活著,好好感謝自己的好運氣吧。”
“是是是,感謝上蒼,感謝陛下…”縣令不停的磕著頭,不停的說著感謝的話,從老天爺一直感謝到他家狗身上的那隻蟲子,許久都不見雲千樂回應,才戰戰兢兢的抬起頭,哪裡還有云千樂的影子。
鬆了一口氣的縣令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以為自己過了這一關,撿回來了一條命,但是他哪裡想到,從雲千樂抄了他的家開始,就是他厄運的到來的開始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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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千樂(兒臣)見過陛下(父皇)。”用了兩天的時間抄了縣令的家之後,雲千樂用這些銀子購買了許多的立糧食和種子,又按照人頭,受災情況把剩下的銀子都分給了樂山的百姓,並且選了一個可靠的人代理縣令一職之後,雲千樂才和皇甫君三皇子趕回聖都,而回到聖都的時候,已經離樂山發生地動過去兩個月了,聖都也都從夏天進入到了初秋天氣微涼。
“起來吧。”御書房裡,響起了建安帝深沉的聲音,“樂山,封地的事情都已經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