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喬思不會這樣一聲不響的消失不見。她不願羊羊攙和在這樣的事件裡,面臨極大危險。
同樣,如果不愛,倪文不會那樣不聽丈夫最後的安排;何邦維不會那樣抓狂的尋找喬喬的蹤跡。
只是,每個人愛人的方式並不相同,喬思認為羊羊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應該攙和進這樣危險的事情裡,即使他會一些功夫;何邦維則是想要喬喬把事情分擔給自己,他並不怕承擔。
“喬思,快到了。”
副駕駛座上忽然傳來的清冷聲音讓喬思瞬間清醒了一下,“噢,噢,好,好的。”
對,不應該把羊羊牽扯進來。
他可以有自己平穩的生活,他會功夫、他會彈吉他、他會寫曲子、他愛美食、他能賺錢,如果沒有意外事情的牽扯,羊羊會過的很好。
既然這樣,我又何必非要把他牽扯到這種事件裡呢,為什麼不讓他好好的過呢;他在發現自己不見了時一定會傷心,可是心傷總會被時間所治癒,在這之後他還會有幸福的生活,他能認識一個新的女孩,能展開一段新的戀情。
喬思這樣想著,心愈痛愈清醒。
我愛羊羊,她在心裡一字一字的說道。
車在緩緩減速,女孩知道應該是到地方了,只是自己並不想按照爸媽安排好的軌跡來。
如果只是爸爸的話,也許她就成全他的良苦用心、隱姓埋名過著後半輩子的生活。
可是,還有媽媽啊,還有她啊,自己怎麼忍心看她一人回國。
媽媽愛爸爸,所以她要違背爸爸最後的安排,她不要受著他的心意、不要受著他的安排,只是因為她是他的倪文。
自己呢?
難道就那樣隱姓埋名的承著父母的好、承著他們那樣代價安排的後路?就要時刻想著他們只願女兒好的心意,心安理得的苟且偷生?
媽媽說,她不回去的話就不是她了。
可自己如果那樣活著,也就不是自己了。
副駕駛座的一箇中年男人回頭剛要喊喬思下車,就看到女孩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指著自己的太陽穴說道:“我要回去,送我回機場。現在,立刻。”
男人一下子愣住了:“你……”
手槍保險已經被開啟,喬思的食指虛握在扳機上,眼裡含淚的看著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我要回去,不然寧可死在這兒。”
兩人對視,男人看出女孩堅定的心意,左右為難。
喬思不願與他對峙,左手開了車門,右手持槍指著自己太陽穴。
駕駛位與副駕駛座上的兩個男人唯恐傷到她,也不敢阻攔。
女孩下了車,右手手槍倒指自己腹部,然後脫下外套半掩著手腕,左手攔車。
“怎麼辦?”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問同伴。
“能怎麼辦,先跟著吧。她要是一衝動真給自己一槍,誰也沒辦法。”駕駛員悶聲悶氣的說道。
“唉。”
喬思打到計程車,看了轎車一眼,坐進副駕駛的位置,她的右手還在外套的遮掩下指著自己。
計程車司機有些奇怪她的姿勢,卻沒多說什麼,只是默默開車。
到了機場,女孩在後視鏡裡看到那輛車一直跟在後面,只是離著有段距離。
付了錢,趁著後面人沒有上來,她把手槍放回槍套,現在已經到了機場,沒有必要這樣了。
下車,遠遠衝著後面鞠了一躬,喬思快速走進機場。
黑色轎車裡的兩個男人面面相覷,這怎麼辦?這已經到機場了,這裡的安保人員不是吃白飯的,女孩要是再折騰一下,自己兩人說不定還得陷在這裡。
“走吧,這是喬思自己選擇的,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駕駛員看著女孩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