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什什……什麼樣的影響,你給……給……給大……大……大家解釋一下……一下。”
泉蟲走進室內,把翻倒的椅子扶起來,沒有脫大衣就坐了下來。其他成員也都默默地學泉蟲的樣子。泉蟲一邊咬著指甲,一邊小聲地說:
“只能從頭再來了。”
大鼓很不解地問:
“什麼意思?”
“電腦的硬碟和外部記憶裝置都被盜了,CROOK的規格書和頁面的語言學、心理學的教材也被盜了,開發筆記和備用品也都被盜了,剩下的就只有我們大腦中的東西了。我在網路上設定了一個虛擬的硬碟並用它工作,我想那個也肯定被盜走,並被刪除了。用一句話來說,就是有人從我們手中把CROOK徹底搶走了,他們算計好時間發動了這場同時多點的盜竊案件。”
頁面垂下雙肩無力地說:
“連……連……連鍵盤也不……不……不能用了……了。他……他……他們把CROOK整個偷走,對……對對……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好處?”
泉蟲沒有改變他那冷靜的表情,扶了扶橘黃色的太陽鏡說道:
“只要明白了程式的結構,稍微改變一下細節,就可以作為另外一個AI型的搜尋引擎向外界公開。因為不用構思,也不是從零開始程式設計序,所以這點事,只要是一個技術稍微好一點兒的程式設計師就可以輕而易舉地辦到。”
阿陽緊緊地握住了拳頭,瞪著泉蟲說:
“那麼,那些傢伙如果敢公開了偽造的CROOK,我們就去告他們!”
泉蟲只是搖了一下頭。
“這個很難。程式的著作權還只是剛被承認不久,專家當中也有意見分歧。如果搞懂了整體構造,他們就可以用完全不同形式的程式語言再現一個和我們創造的CROOK有相同功能的東西。而且AI型的搜尋引擎還是一個誰都沒有申請專利的新構想。誰先申請的話,誰就很有可能得到認可。”
深更半夜在這個沒有開暖氣的辦公室裡,六個人都沉默不語了。文字框壓低聲音說:
“這麼說,我們的CROOK被偷走就只能自認倒黴了?這幾個月連澡也沒洗,佔用睡覺的時間做出來的作品,就這樣全部都成了別人的了嗎?”
這時,阿陽站了起來,啪的一下用拳頭擊了一下手掌。
“喂,我說你們幾個,還賣什麼關子呀,那個別人明擺著不就是中込威嗎?真正懂得CROOK價值的人,除了閱覽我們主頁的發燒友以外,就剩下那個傢伙了。他同時僱了七個毛賊團伙,在一個小時之內把這個辦公室給盜空的。一下子動用那麼多的惡黨,一定花掉很多錢。這次盜竊的罪魁禍首就是中込威!”
頁面想起那次在臺上對視中込威視線的那一幕。雖然表面上笑容可掬的,可是他的眼中卻分明透著一種傷了自尊而暗暗發出的怒火。像是趕蒼蠅一樣把他們幾個從臺上趕下來的時候,中達威也一直怒視著他們幾個。
“也……也……也許是這……這……這樣的。”
大鼓很沮喪地問:
“頁面,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頁面嘆了口氣,開啟了手機,直到現在才撥響了遲遲未打的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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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辦公室500米遠的萬世橋警察局,20分鐘後才派來負責人趕到這兒。防犯科的刑警遞了一張名片給頁面,然後說:
“小偷進來的時候,幸虧你們都不在家。”
他意思好像是在說,你們誰也沒受傷,那麼幾臺電腦就算了吧。刑警有三十七八歲,一看就不是個幹練的警察。被太陽曬得黑黑的臉龐,梳著個大背頭,穿著深藍色的風衣,黑色的化纖面料西褲。“這人起不到什麼作用吧?”對警察一點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