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住我的胳膊,將臉壓在我的肩頭,賣乖道:“我這不是喝多了嗎?抱歉啊,讓我們絮絮擔心了一整晚,姐姐我也是很愧疚的。”
“原因呢?”吳凌的性子我還是清楚的,雖然平日裡張揚了些,但一向很知輕重,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朝人頭上掄酒瓶子。
吳凌見我神色嚴肅,低垂著眸子,小聲道:“他嘴巴不乾淨,我氣不過就……”
“他說了什麼?”
“說姑奶奶我白白給人睡了四五年,領了證也一樣沒用,連個男人都看不住,還說只要章家豪的白月光隨便朝他勾勾手指,我就算求爺爺告奶奶,也不可能換他回頭……”
說到最後,吳凌的眼圈驀地紅了。
章家豪,就是那位跟吳凌閃婚閃離的臭男人,也是她心底深處一直不願提的痛。
“這麼說,他們認識?”我馬上嗅到了重點。
“狗男人的狐朋狗友唄,二世祖一個,”吳凌掃了我一眼,說,“叫宋鋒,家裡做酒店生意的,仗著有點兒家底就目中無人。”
“那事情有點兒難辦了,”我拉著吳凌的手,提議道,“得委屈你去醫院給人道個歉。”
“道歉?”吳凌眉頭緊皺,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讓我跟那種人渣道歉?”
“他現在住的是病房,一晚上五六千呢,按道理來說,這個醫藥費得有我們來出,”我苦口婆心道,“多住一晚,就……”
“得得得,”吳凌聽不下去了,擺擺手,“我去……我去就是了。”
看吧,不愧是吳總,就是這麼能屈能伸。
吳凌聽著我的奉承話,嘆了口氣道:“要不是因為我先前沒仔細看合同,莫名的被周寒之擺了一道,現在咱們也不用這麼節衣縮食。”
“別這麼說,榮域明顯是有意防著我們,躲不掉的。”
吳凌聽到這表情更喪了,委屈巴巴道:“可我們去哪裡籌這大幾千萬啊,籌不到錢,就拿不到完整的專案所有權,那我們豈不是還得繼續過受壓迫的日子。”
“什麼大幾千萬?”溫潤的嗓音夾雜著一絲訝異,打斷了我跟吳凌的對話,“籌什麼錢?”
我跟吳凌同時轉過身,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兩步之外的嚴冬。
他手裡拎著從便利店剛買的包子和茶葉蛋,跟個雕塑一樣站著那裡一動不動,一向平和的臉上卻寫著不可思議。
視線相撞時,我心虛地垂眸。
看來是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