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聽見三娘提起她姨娘,嘆了一口氣搖頭道:“姨娘是老毛病了,大夫說要多靜養少操心。到是沒有什麼大毛病,姐姐你不用擔心。”
三娘自然是知道崔姨娘患的是心病,至於關心……她到是從來不敢小瞧這麼個人,關心是應當的。
姐妹倆在路口到了別,約好了一個時辰後再去洗翠院,便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洗翠院裡,白氏與元娘兩孃兒倆回去後便關起了房門說著悄悄話。
白氏先是湊在元娘耳邊問了一些洞房之時的事情,元娘臊得脖子都紅了,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白氏見元娘就快要把腦袋埋到地上了,知道她害臊,見該問的都問了,沒有什麼問題,便笑著又將話題轉移到了別處,問起了她婆家的情形。
元娘是婆家與白氏的孃家是同族,雖說有她孃家在一邊盯著,但總是有些不放心的,便問了元娘公婆姑嫂是不是好相處,家中的人事複雜不復雜。
元娘對自己的公婆印象還不錯,有個未嫁的小姑也是溫溫柔柔沒有什麼話說的樣子,再加上她本就不知道說人的壞話,因此從她嘴裡出來的,婆家竟是沒有半分不好的。
白氏有些欣慰又有些心酸。
元娘見白氏該問的都問完了,便道:“娘,父親和母親說下個月趁著現在河道還未結冰的時候讓相公動身去京城,好早些準備來年開春的會試。”
白氏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元娘話中的父親和母親不是指的她和王松,而是元孃的公婆。
沉吟了片刻,白氏道:“那你是不是要留在家中侍奉你的公婆?”
元娘理所當然地點頭道:“我是長媳,自然是要侍奉公婆的。”
白氏看了元娘一眼,有些欲言又止,見元娘睜著眼睛瞪著她看才道:“我忘記問你了,渝生之前在家中有沒有過通房丫頭?”
她聽她孃家大嫂聽過,白渝生家家風嚴謹,為了讓他一門心思讀書,並沒有讓丫鬟近過身,這也是她當初滿意這門婚事的原因。只是大嫂畢竟是外人,有些事情也許也不知情,因此白氏才想著要確定一下。
元娘不妨白氏會問起這個,愣了愣才搖了搖頭:“不曾有過。”
“你能肯定?”白氏又追問了一句。
元娘卻是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上又是一紅,很是羞澀地將頭低了。
白氏有些奇怪,便追問了兩句。
元娘紅著臉湊到白氏耳邊說了幾句,白氏一愣,臉上帶了些笑意,輕咳了一聲。
元娘以為白氏不信,忙道:“是真的,相公他,他不會……最後還是我……我……”元娘實在說不下去了。
白氏也有些尷尬了,她本意不是要問這個的。
想到自己的本意,白氏收起了笑:“我是說如果姑爺他沒有通房丫頭,那麼他去京裡應試,派誰去伺候起居?”
白氏其實是想說,如果白渝生之前沒有過通房丫鬟,那麼就是才剛剛嘗過了魚、水之歡的滋味,以他的年紀又怎麼能忍得住?到時候去京城幾個月給弄回來一個大著肚子的丫鬟,那元娘就有的受了。
只是這話,她沒法太直白地說出來。
元娘聞言也皺眉沉思起來,她女戒讀的很好,也一直是以歷朝歷代的賢妻作為自己的榜樣的,如今她嫁了人也知道了給夫君納妾,幫助夫君開枝散葉是她的責任。
“娘你覺得銀杏和銀翹兩人誰跟去比較好?”元娘懵懵懂懂地問道。銀杏和銀翹是她的兩個陪嫁丫鬟,白氏開始就交代了的,若是不得已就給其中一個開臉,讓姑爺做了房裡人。
可是元娘這會兒這句話讓白氏目瞪口呆,半響才又苦笑了起來,元娘聽了她當初的交代,可是卻忘了她說的是“不得已”的時候。這會兒才新婚就想著要給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