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樣的關心無所適從,呆呆的站著看她把我的書從地上撿起來。
“秦箐不是這樣的人!”
李瓊也站起來替我說話,“對!她不是那樣的人,你們別不分青紅皂白就往別人臉上扣屎盆子!”
“不是哪樣的人!季陽澈臉上的傷你看不出來秦箐不是見死不救是什麼!”有人說道。
林錦玉也說不出個一二來,她看著季陽澈臉上紅的紫的傷想再說些什麼,上課鈴卻響了。
我翻開書,無心聽講。
我的電話可能打的不及時,但我真真正正的打了。
被人冤枉和誤會的滋味很不好受,我不想解釋。季陽澈一直等著我扭頭解釋我卻一直沒有回頭。
我有我的倔強。
上課的時候他突然猛揣了我的凳子,我沒有防備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巨大的動靜擾亂了老師講課的思緒,我被點名批評,耳邊是一片笑聲。
中午放學,我在校門口看見了他,旁邊還有幾個人像是他的弟兄,因為他們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傷。
我徑直走過,只是感覺身後有一道目光。
下午快放學的光景,季陽澈往我的桌子上扔來一包薯片,他看著我的眼睛有些飄忽,神情也扭扭捏捏,
“上午是我錯怪你,要打要罵隨你咯。”
我把薯片放回他的桌子上,繼續做我的數學題。
他只用了一上午時間,就讓我體會到自己孤立和被人孤立的區別,感受到別人的嘲諷和冷眼相待,突然之間我成了全班的焦點,突然之間我成了全班的敵人,所以我並沒有想要原諒他。
不過我也要感謝他,讓我體會到擁有朋友的溫暖。
“你說句話好不好,我在跟你道歉,不管你接不接受總得要有個回應吧!”
他的手撐在我的桌子上,然後把他的整個臉擺在我的眼前。
我抬頭說出了我的想法,“我在寫作業,你可不可以不要打擾我。”
“寫個屁的作業!”他奪過我手中的筆,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的舉動激怒了我,我想平息怒火所以儘量不去看那隻散架的筆。從文具盒裡拿出另一支,繼續著我的作業。
他搶過這一隻,又將它摔在地上。
“季陽澈,你真的沒有別的事做所以要來招惹我找樂趣嗎?”
“秦箐,你以為你是誰,老子長這麼大還沒和誰低頭道歉過!”
“你在道歉嗎為什麼我沒有聽見一句對不起如果摔筆也算道歉的話,那我可不可以不接受。”
季陽澈停頓了幾秒,踢了我的桌子腿,說道:“叫老子說對不起?就是打錯了人老子也沒說過那三個字!”
“那就不要說你在道歉。我還要寫作業,麻煩你走遠一點。”
我拿出第三支筆,心想著無賴就是無賴,連道歉都能惹人生氣。
季陽澈很生氣的踩在被他摔落在地的筆上,然後回到座位。
我以為事情就這樣平息了,以不合適的方式。
他在座位上坐了一小會兒,又突然站起來,走到我的座位前,
“秦箐,你聽好了,對、不、起!”
我有些錯愕的抬起頭,看著他微微發紅的臉龐和避開的眼神,開始覺得他並沒有我想的那樣恐怖。
“我已經說了對不起,你怎麼還對我愛理不理!”
“我聽見了。”
“那你說句話啊,你到底原不原諒我!”
我把他桌子上的薯片拿在手裡,拆開吃了一片,又放了回去。
“什麼意思啊!你倒是吃完啊!”
“少吃垃圾食品。”
他看著剩下的薯片,一個空投扔進了垃圾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