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只是軒轅丘裡的大家傳的,尊上有沒有七情,其實我們也不知道。”
“那便是沒有七情。”燕琨玉無望道。
“可燕公子是尊上第一個娶進軒轅丘的人,之前那麼多人纏在尊上身邊他嫌煩都給殺了,只有燕公子還活著,對尊上來說應該是很特別的人呀。”
燕琨玉打了個寒顫,看來洞房夜那天在這兒聽到那些話並不是假的,九方渡真的是……殺人如麻。
他張嘴欲言又止,想要再和齊嫵說些什麼,卻意識到即使是對他溫柔的齊嫵,也一樣都是九方渡的人。
這裡的人只會向著他們的尊上,而非自己,這不能怪她。
只是沒想到,在他們眼裡,原來只是不殺了自己就代表自己是特別的人了。
可燕琨玉想不明白,沒有七情,那朝起像是相戀的愛人一般為他更衣,暮色時又找來人折磨他。
也許真的只是為了淫靡之事才對他一直忍讓?
看來在七情這件事弄清楚之前,還是輕舉妄動的好。
“燕公子,你腹中不適的話,我可以讓人煮一點山楂梨湯。”
“不用,我想休息了……”
“燕公子,尊上找你。”燕琨玉話沒說完,門口傳來窸窣聲響,回頭看去,齊眉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邊了。
燕琨玉的臉色一瞬間白了下去。
齊眉在這裡站了多久了,他竟半點都沒發覺。
“姐姐!”齊嫵沒看到燕琨玉的臉色,看到齊眉眼前一亮,朝她揮了揮手。
燕琨玉心中一緊:“他為何事找我。”
“尊上讓我轉告燕公子,以後晚上都由燕公子去遊靈樓給尊上更衣,今夜有些冷,還要勞煩燕公子帶一些火魔石去。”
燕琨玉那懸起的心稍稍落下一些,他還以為九方渡要和他行夫妻之事了。
路上他問:“是負責九方兄起居的侍從不在身邊嗎?”
“尊上說結縭後夫人負責他的起居,不讓任何人碰他的身體。”齊眉一板一眼道。
燕琨玉莫名,這九方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簡直是孩子脾性。
到了遊靈樓前,那臥房只留了一盞幽幽燭光,齊眉將那一盒火魔石遞給燕琨玉。
這一次,門前沒了侍衛,燕琨玉出入自如。
摸著黑,燕琨玉下意識地放輕腳步,先是將火魔石放在地龍里。
起身時隨意看了眼床上的九方渡,發現那人穿著裡衣,依靠在床頭看書,根本沒睡。
“九方兄,我以為你睡下了。”燕琨玉被嚇了一跳。
“本尊有些冷。”九方渡頭也沒抬。
燕琨玉只好將掛著的外衫遞給九方渡,對方連線過的意思也沒有,一直盯著那本古籍看,眉頭緊鎖。
見狀,燕琨玉只好親自動手將外衫披在了九方渡的身上,手觸碰到九方渡的肩膀,發現對方身上的溫度比他還要高。
“若是九方兄沒別的事了……”
“還冷。”
燕琨玉一怔,目光落在床榻裡面的被子上,他單手撐在床沿,避免身體碰到九方渡身體,幾乎抻直了手臂。
床上的九方渡正襟坐在床頭,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燕琨玉費力拿被子的時候他才微一抬眸,視線落在燕琨玉的白靴上,不染一塵。
就在燕琨玉拿到了被子,腳下莫名一滑。
他頓時感覺到身體的頭重腳輕,來不及反應就連人帶被子栽在了九方渡的胸膛之上。
九方渡的胸膛溫暖寬厚,燕琨玉卻感覺自己像是摔在了一塊炭火上!
這一刻,燕琨玉心如擂鼓,生怕九方渡發怒。
對方只是倨傲地掀開眼皮:“笨手笨腳,還不快從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