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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渡蹙眉,沒忍住抬高了聲音。

那床上的人始終不惱,只是疑惑看了九方渡一眼,斂下眉眼,睫毛在輕顫,燭光落在上面,留下小小一片陰影。

“你說我睡相難看的,我怕睡在一處會壓了九方兄的傷口。”燕琨玉聲音很低,藏著幾分被冤枉的委屈。

聞言,九方渡脊背一僵,終於想起了自己撒謊將人推開時說的話。

滿腔怒意散了個乾淨,只留下狼狽的悔意。

一定是在勾引我

最後是九方渡強硬帶著燕琨玉回了臥房,燕琨玉拒絕不得,只能抱著被褥跟在他身後。

前腳剛進屋,燕琨玉就很有自覺地把褥子攤開,鋪在了地面上。

“九方兄,夜裡若是傷口疼便喊我起來,我今日剛搓了些止痛的丹藥,可好用了。”

燕琨玉一邊說著,打算將被子棉枕也一起放在褥子上面。可下一瞬,九方渡就將他手中的被子搶了過去。

“你與我一起睡在床榻上。”

九方渡看了眼那木床,雖說沒有遊靈樓的床榻大,但是睡下兩人也是綽綽有餘。

聞言,燕琨玉眼中一閃而過的愕然。

想起之前在客棧那個早上,自己是在九方渡懷裡醒來的,堅定搖了搖頭道:“我會壓到九方兄的傷口,還是算了。”

“這破木屋這般冷,一個人睡,你要讓我凍死嗎,上來!”九方渡聲音冷了幾分,語氣不容拒絕。

今夜確實冷,剛才九方渡拉著自己手回來的時候,對方手掌的溫度確實有些低。

兩人都傷得不輕,九方渡站得久了,臉色有些發青。

說到底,燕琨玉終究是耳根子軟。

在九方渡那雙如深井般難辨的眸色中,硬著頭皮脫下長靴,褪下外衫,只穿著裡衣便爬上床了。

隨著九方渡也一起躺下,屋子裡的那盞燭燈也滅了。

窗外屋簷上掛著一個有些褪色的紅燈籠,襯進來幽幽紅光,照在床榻上那一床繡花的棉被上。

燕琨玉拘謹放不開手腳,兩人本都是平躺,中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

他望著房頂的木粱,手腳都不敢多動一下,偷偷用餘光看到九方渡已經閉了眼,像是已經睡著了。

屋子裡比外面暖和多了,燕琨玉眼皮子也開始打架。

在睡著之前,他悄悄往邊上挪了挪位置,側面身子都貼在牆面上,頭朝著裡面,緩緩蜷縮身體。

卻沒想到這木床壓根不結實,一轉身就發出吱呀聲,他越發小心,聲音卻仍不容忽視。

“燕琨玉,你這是養了只多大老鼠。”九方渡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燕琨玉囧得紅了耳垂,沒來得及閉上眼睛,腰身忽地被桎梏,身體竟然被旁邊的九方渡一伸手翻轉過來。

被子絲毫未亂,只有他從牆角被拽到了九方渡懷中。

九方渡的手只是輕輕搭在他的腰上,燕琨玉卻覺得無法動彈,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九方兄……”

“別再動了,冷。”九方渡命令道。

燕琨玉不知所措,開口道:“我去取些木炭回來?”

九方渡沒說話,放在他腰上的手也沒有拿開的意思。

燕琨玉只好不再動了,心裡的緊張讓他睡意全無,生怕再睡著後又攀在九方渡懷中,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