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一看竟是九方渡的外袍。
“戴上。”九方渡又遞來一樣東西,一對灰色毛絨的耳暖,可以罩在耳朵上。
“好可愛,這是哪來的?”燕琨玉抬頭,隨著九方渡眼色的視線看去,在流光客棧門前掛著一排耳暖。
應該是給客人晚上看風景提供的。
燕琨玉接過來,乖巧地將耳暖戴在了頭上,整個人像是縮在一團棉花裡。
又像是雪地裡的一隻灰色肥兔子,他抬眸憨憨笑著看向九方渡:“九方兄,你對我真好。”
九方渡放在圍欄的手逐漸收緊,直到嵌入,才生生忍住探手過去捏一捏燕琨玉臉頰的衝動。
“不準笑!”九方渡心中狂跳,移開視線看向遠處。
身邊果真沒了聲音,九方渡靜靜看著前方,妄圖將自己的心跳平復,卻忽地感覺身後有聲息,而後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就貼在了他的鬢角,他轉身看去。
是燕琨玉拿著一個新的耳暖悄聲湊到他身後,想給他戴上。
“九方兄,我看你耳朵好紅,是不是也很冷。”燕琨玉天真無知,不知道此刻的九方渡耳朵紅真正的原因。
九方渡靜靜看著他,任由燕琨玉用那隻冰涼的手觸碰他滾燙的耳廓。
而後又歪著頭疑惑,最後還是踮腳要給九方渡戴上那耳暖:“你低低頭嘛,九方兄。”
燕琨玉的笨拙地靠近,九方渡卻不彎腰。
看他將耳暖費力戴在自己頭上,可惜因為九方渡的不配合,那耳暖又滑下去。
“哎!怎麼掉啦。”燕琨玉湊近踮腳去抓,卻反倒被緊緊桎梏住了了腰肢。
抬眸,看到的確實九方渡幾乎著了火的眼眸。
那種如同看到獵物的眼神讓他脊背發寒。
“是你又來勾引我。”
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眼前燈火晃出虛影,他的腰肢被緊緊纏住,有一種幾乎要被嵌入骨子裡,融為一體的感覺。
燕琨玉來不及開口,他的脖頸被兇猛掐住,痛都沒體會徹底,唇上便傳來滾燙的熱意。
他瞠目看著眼前的人,耳鳴聲讓他無法聽到周遭的一切聲音。
九方渡閉著眼,無師自通。
啃咬、吸吮,強制燕琨玉張開嘴,承受熾烈如他一樣的吻。
心臟快要爆炸了,燕琨玉呼吸不暢,從順從變反抗,他臉憋得發紅,抬手去推九方渡的胸口,卻更像是欲拒還迎。
九方渡第一次嚐到這樣的甜蜜,不捨得分開,抬手在燕琨玉的臀面落在一巴掌。
只可惜不捨得,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像是餓了幾天的狼,用手攥住那軟肉,反覆掐弄。
“不許逃,燕琨玉。”
九方渡一字一句,像是要將燕琨玉吃進肚子裡。
他放在燕琨玉脖頸上的手桎梏住對方的下巴,指腹緩緩摩挲過燕琨玉被吻腫的嘴唇,將水漬拭去。
燕琨玉早就軟成一團雲,靠在船的圍欄上,大口呼吸著。
眼中水光瀲灩,比河水更勾人:“九方兄…”
“再在外面隨意勾引本尊,這裡便替你受罰。”九方渡還記著上船前那點小插曲。
“我、我沒有的,九方兄,冤枉我……”燕琨玉呼吸不暢,險些從九方渡臂彎裡滑下去。
九方渡乾脆一把將人抱起,竟放在了船的圍欄上,只要再將燕琨玉輕輕一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