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知道窗外那兩團黑影說的就是自己。
若非九方渡的結界讓對方以為屋子裡沒人,他也不會聽到這些。
燕琨玉似乎忘了自己此刻的處境,正想著自己這三百年得罪了誰,才惹來這樣的禍端。
可九方渡的心思卻已經不在窗戶外的黑影,他抬眸直直看著燕琨玉的側臉,手握住對方的手腕。
語氣難以控制地有些嚴肅:“丹田虧虛,經脈紊亂……燕琨玉,你又偷學了什麼心經。”
九方渡的語氣將燕琨玉從思緒中拉回,他稍一動,水花激起更高,落在兩人身上。
“還不放手,與你何干!”
“丹田內真氣亂成這樣,你真不想活了?”九方渡心急如焚,坐起身子,擅自做主將燕琨玉扣在懷中。
燕琨玉怎麼可能再任由他擺佈,抬起另一隻手作勢要施展靈力。
“就讓我再幫你一次。”
聞言,燕琨玉的目光忽地落在九方渡心口,那裡疤痕交錯,新舊疊在一起。
舊的是三百年前剜心頭血留下的,新的是前幾日他親手刺傷的。
只是短暫的出神,九方渡並未用自己的魔氣,而是不知從哪拿摸出一塊圓形玉石放在兩人掌心之間。
瞬間,燕琨玉感覺到自己體內流入一道溫和強勁的靈力,身體本能地抗拒關於九方渡的一切,他猛地一揮手,那玉石在水中應聲而落。
燕琨玉撐起身子,手肘抵住九方渡的咽喉,眼中是冰冷刺骨的寒意,聲音卻在顫抖。
“你…你又要害我,對不對?”
懷夕仙君登場
“你又要害我,對不對?”
九方渡看燕琨玉那副驚弓之鳥的模樣,心痛不已。
乾脆敞開手臂,不再抱著他:“我身上一切可任你隨意攫取,我…從未想過害你。”
燕琨玉氣喘看著九方渡,終究不信。
半晌收回視線,從木桶中站起來,剛才那情緒波動像是假的。
“我們該找季匪了。”
九方渡心中千迴百轉,最終什麼也沒說,而是收拾好,跟在燕琨玉身後一同出了門。
街上人來人往,九方渡有種夢迴興寧鎮的感覺。
那日下山賣草藥,也是這般熱鬧。
“玉兒,你還記得三百年前,我們一同住在興寧鎮那次嗎?”九方渡跟在燕琨玉身側,開口道。
“……”燕琨玉心思都在找季匪上,並沒有理會九方渡。
路上人多,九方渡悄無聲息走在外側,護著他讓他靠著道路邊沿。
路過一處賣發冠的,燕琨玉不過看了一眼那攤販上的發冠,九方渡就一口氣買了下來。
“你喜歡哪個顏色,試戴看看如何?”
九方渡將一個鑲嵌青色玉石的鏤空銀質發冠遞到燕琨玉面前,哪有半點幫著找人的意思。
“……你若是不想幫著找人,便回去吧。”燕琨玉語氣淡淡。
九方渡心裡確實不想找人,沒了那個季匪整日纏在燕琨玉身邊,他高興還來不及。
可奈何燕琨玉並非這樣想。
不能約會,九方渡只能將發冠放好。
待走到長街盡頭,人稍稍少了些,他走進附近小巷,抬手動了動指尖。
瞬間十多個隨行的暗衛從各處隱蔽之處一躍而出,單膝跪在九方渡面前。
“如何。”九方渡自然問。
“尊上,您要我們找的人已經找到了,在前面一家酒樓裡。”
燕琨玉見狀,驚訝地看了九方渡一眼。
那人全然與面對自己時不一樣了,一身黑衣立在眾人面前,眼中凌厲淡漠,周身散發著魔尊的壓迫感。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