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用力拉到自己身邊。
燕琨玉踉蹌一步,險些摔倒,即使如此,九方渡也沒有停下等對方,一刻也不停留地帶燕琨玉離開了嚴青青的院子。
待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燕琨玉才小聲喚他:“九方兄,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
“九方兄,你抓疼我了,先停下……唔!”
“在這裡你應該喊我什麼?”九方渡手上力道終於鬆懈下來,眉心緊蹙,轉過頭看向燕琨玉。
燕琨玉心口一滯,這院子裡分明只有他們,他聲音低若蚊蠅:“夫君,你聽我解釋……”
“解釋你如何蓄謀已久去找嚴青青,計劃替嫁的事嗎?”九方渡嚴肅看著燕琨玉開口道。
“你又不陪我去,那若是我們一直這樣等下去,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從這個幻境中出去?”
“為什麼要出去?”九方渡脫口而出。
空氣瞬間安靜了,燕琨玉那雙嬌媚杏眼茫然看著九方渡,眨了眨,又道:“什麼?”
九方渡磨了磨後槽牙,抬腳往屋子裡走:“沒什麼。”
“夫君,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說不出去,你想一直留在這個幻境中?你是認真的還是說氣話?”
“對!我就是不想離開這裡!”
九方渡眼中的狂熱還有某種的扭曲的情感混雜在一起,他猛地轉身,盯著燕琨玉。
“你說要與我做凡人夫妻,這裡有何不好,你我只需要安安靜靜待在這院子裡,沒有妖怪也沒有什麼仙君來打擾我們,只有你我二人,誰也不能將你搶走,這麼好的地方,我為何會想要走?”
九方渡的話如驚雷在燕琨玉心中炸開,他瞠目看著九方渡,那人猩紅的眼中情緒如此病態,他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
“不、我們不能留在這幻境中。”
“為何不能?”九方渡壓抑的情緒達到頂峰,他一步步靠近燕琨玉,抬手撫過對方的髮絲,“你說不回長留,要留在軒轅丘,與我在一處,是騙我的?”
“不是的……可這是馬腹的幻境,若是他醒了,我們就永遠困在這裡了。”燕琨玉心口不安跳動,掌心微微出汗。
“那不是正好,我們不會死去,就能永生永世都能在一起了。”九方渡看著燕琨玉,平靜道。
燕琨玉震悚,睫毛顫動著移開視線,他知曉九方渡是個瘋子,卻沒想到五年不見,竟然瘋成了這個地步。
達成一致
“這幾日不太平,你先乖些待在這兒,別亂跑被嚴家人抓去,關於嚴青青,等我晚上回來再說。”
“若是還勸我留在這裡,我是不會聽夫君的。”即使生氣,燕琨玉也沒忘了稱呼。
看著九方渡的背影,燕琨玉猜測起他為何會變成這樣,難不成在這幻境中被誰下蠱迷惑了?
他一個人想不通,打算還是等九方渡晚上回來的時候問問清楚。
眼下比這更重要的是逃離幻境。
他已經跟嚴青青約好了在她被迎娶的當晚,自己和她替換身份,替她嫁給孫家死去的公子。
沒有了靈力,只能靠之前學過的易容技巧做出兩人的面具來。
九方渡死後,燕琨玉從長留山離開後就和孤身一人沒了區別,在軒轅丘的那段時間裡跟著古書上學了不少有意思的東西,其中百姓都能用的易容術就是其中一個。
整個下午,燕琨玉不讓那些侍從進來,自己在院子裡一個人悶頭研究臉皮,在遊廊兩遍的扶欄上擺了整整十多張人臉。
一直到天黑,九方渡才從外面回來,燕琨玉已經將完成了一半的臉皮藏在了院子裡的水缸裡,剛洗完髒兮兮的手,還沒擦乾。
“下午都做什麼了?”九方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