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來,並不表示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人帶離。
“不了,見了面只是徒增傷心罷了,我也不曉得要和他們說什麼,不如不見……”俞初蕾悽楚地搖頭拒絕,事實上是怕這一見面,被關在地牢裡的師兄若是不小心漏了口風,讓冷貫霄得知她並非置身事外,那她將再無機會接近冷貫霄了。為了不辱師命,她得步步為營,和大師兄來個裡應外合,非到必要時刻,絕不見被擒的師兄們。
“那俞姑娘現下有何打算?”冷貫霄佯裝關心地問。
“我也不知道,師兄他們鬧出這麼大的事來,師父知道了肯定會暴跳如雷的,我真不曉得該如何面對他老人家。”師父的確會暴跳如雷,但會是為了他們連這點小事都沒辦成而大發雷霆。俞初蕾的心很矛盾,她一方面想達成師父的命令,一方面又想得到冷貫霄的心,但這兩者是相互衝突的,倘若冷貫霄知道她打算和大師兄來個裡應外合,鐵定不會再像現在這般溫柔地待她,她該如何是好?
她又想到,他身邊已經有了和他如膠似漆的堂玄辰,除非堂玄辰不在,否則他的目光不會放在她身上。
俞初蕾不禁想,有沒有辦法可以使她順利完成師命,得到墨蟾蜍,然後順手除去堂玄辰,最後得到冷貫霄呢?倘若有的話,她一定會拚了命去執行!
“我說過,錯不在你,你師父是明事理的人,絕對不會對你發脾氣,他會諒解的。我看不如這樣好了,既然你目前不知該如何是好,不如在釐清思緒前暫且留在『幽碧山莊』,待你想清楚要如何回去向尊師稟告在這兒發生的事後再離開,不知俞姑娘意下如何?”冷貫霄開口留人,不管俞初蕾打著什麼主意,他打算來個甕中捉鱉、一網打盡!
“冷大哥,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冷貫霄要她留下?他定是對她感到不捨。大師兄說的沒錯,女人的眼淚可以打動男人的心,她相信當冷貫霄說出要她留下的話時,心頭必然有她存在的位置,對於贏得他的心,她愈來愈有信心了。
“俞姑娘,這是我應當做的,你千萬別跟我客氣。我馬上讓人帶你到客房去休息。”冷貫霄維持溫柔的微笑,安撫她,招來一名家僕,將她妥善安置。
事情順利進行到宛如得到天助,俞初蕾為自己能輕而易舉進駐到“幽碧山莊”而得意不已,嘴角隱隱帶著勝利的微笑,和家僕一同離開。
冷貫霄揚著溫柔的微笑目送她離去,當她離開視線後,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寒冷酷,邁開大步離開大廳,打算去和皇甫朔與易守信談及“泰山派”的最新動向,以及他預計來個請君入甕的計劃。
主屋裡,解完毒的皇甫朔已經泡好藥澡,正舒服地著上衣服倚在床榻,稍事休息。易守信則跟皇甫朔述說他們初見堂玄辰的情形、後來發現抓錯人的烏龍以及不久前他撞見冷貫霄與堂玄辰熱情擁吻的畫面。
皇甫朔聽了呵呵直笑,覺得他們相識的過程熱鬧又有趣。
當冷貫霄敲門進到主屋內,即見皇甫朔曖昧地朝他笑咧了嘴,不用問也可以猜到易守信有多生動地向皇甫朔描述他和堂玄辰的事。
“聽說你捕到一頭留有十指利爪的小豹子,你沒被抓傷吧?”皇甫朔揶揄地問道。
“小豹子的爪子對外不對內,你說我有可能會被抓傷嗎?”冷貫霄微笑地接受好友的調侃。
“好個對外不對內,看來你是認定她了。”皇甫朔朗聲大笑。
“是啊!我的心已經認定她了。”提到堂玄辰,冷貫霄的眼眸便會自然泛起一片柔光。
“唉!我現在已經開始擔心,哪天你們倆要是一言不合,她會不會狠下心來下毒,把你給毒死。”雖說夫妻吵架在所難免,可易守信不得不擔心冷貫霄隨時會被枕邊人毒死。堂堂天山老人的閉門弟子,若被自家的婆娘毒死在床上,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