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動聲色,仍然照預定計劃去見堂玄辰。
他來到堂玄辰房前,輕敲門扉,不見她有回應,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寵溺的微笑,便推門而入。
躲在不遠處的俞初蕾見到他唇角那抹令她陌生的寵溺笑容,頓時明白誰在屋裡頭。醋意橫生的她不懂堂玄辰有什麼好,為何能奪取冷貫霄的心,不過她暗暗告訴自己,堂玄辰得意不了太久,畢竟要除掉一個尋常百姓對她而言可是易如反掌!
俞初蕾在冷貫霄進入後,悄然無聲地來到屋外竊聽,她告訴自己,此舉不是想聽冷貫霄和堂玄辰說了多少甜言蜜語,而是想由他們的談話中看有無提及墨蟾蜍的行蹤,如此罷了。
冷貫霄進到房內,見堂玄辰睡得正香甜,並未出聲喚醒她,就坐在床畔痴望她甜美的睡顏。
躲在房門外的俞初蕾聽不見房內的任何動靜,心中不禁感到焦躁,不斷猜想他們兩人在房中做什麼?親吻是嗎?
睡夢中的堂玄辰感受到一道炙熱溫暖的視線照撫著她,於是自睡夢中轉醒。
當她睜開睡意迷濛的雙眸時,即見冷貫霄噙著溫柔的微笑,睇望著她,她跟著綻放出一記嬌憨的笑容。
“你怎麼不在房裡休息,反而跑過來?”她的嗓子因睡意而低啞誘人。
“因為我想見你,不過你睡覺怎麼沒鎖房門,難道不怕會有登徒子跑進來輕薄你?”他深情地撫著她的發。
“我在家裡向來沒有鎖門的習慣,所以來到這裡心情一放鬆就忘了。不過說到登徒子,眼前不正有一個?”他的話惹來她一串嬌笑,小臉慵懶地埋進他的大掌中摩挲,嬌聲取笑他正是自己話中的登徒子。她想起了頭一次見面時,他威脅著要剝光她衣服的情景,當時她錯當他是登徒子,現在想來仍覺得有趣至極。
“你可有見過像我這般人模人樣的登徒子?”冷貫霄故意逗她,唇角勾起邪惡的笑容,以鼻尖蹭著她的香腮。
“你就是!”他的動作逗出她一連串銀鈴似的嬌笑聲,她拚命躲、拚命藏,但愈躲愈是藏進他懷中。
冷貫霄笑開懷,挺俏的鼻尖直逗著她玩,讓她嬌喘連連,出聲求饒。
“我認輸了!登徒子大爺、採花大盜,求求你饒了小女子吧!”經冷貫霄這一鬧,她的精神全回籠了,雙頰也因先前的閃躲動作而紅撲撲的,煞是美麗。
“真的認輸?”他邪惡地挑眉問,扮演他的採花大盜。
“真的!”她挨著他,用力點頭。
“那本大爺就暫且饒了你。”現下不宜和她有太過火的親密動作,冷貫霄揚手替她將玩得凌亂的髮絲撥到耳後,在微笑中,他的下巴暗示地往門口一努。
第8章(2)
與他相處多日,早已和他默契十足的堂玄辰見到他這一個細微的小動作,立即明白他是在告訴她,小心隔牆有耳,她意會地望著他頷首。
“你可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她揀不打緊的事同他聊著。
唉!本以為在“幽碧山莊”就沒事了,哪曉得還是得小心提防。她想知道躲在外頭竊聽的人是誰,偏又沒法問,真快憋死她了。
“你放心,我剛睡了一會兒,才去看皇甫朔。”
“他現下情況如何?”聽他提起皇甫朔,她急著想知道解毒後的皇甫朔是否感到神清氣爽。
“還是老樣子,中了毒讓他受盡折磨、形銷骨毀,『唐門』門主或護法是萬萬不可能給他解毒的,我擔心皇甫朔會撐不到我們找到玉蟾蜍。”冷貫霄緊握著她的小手,要她配合他。
“那……那可怎麼辦才好?我們是不是要馬上拿著墨蟾蜍到極北苦寒之地去尋找玉蟾蜍呢?”堂玄辰機靈地順著他的話鋒提到墨蟾蜍,明白他想欺騙正在外頭竊聽的人,皇甫朔身上的毒還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