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飯桌上原本餓慘了悶頭大吃的其餘眾人,這會兒都臉色憋悶的登時就沒什麼胃口了。
都不因為別的,兩年前頂著黑潮天災時候,麒麟與風疾的那一場混戰,中間過程有多精彩,自是沒幾個人能有幸見到。但是麒麟完好返轉了,風疾卻是再也沒了音訊;結果自是不言而喻。
而沒有了風疾撐腰,北域僅剩下的那幾個妖族對小黑根本來說連個屁都算不上,再有羅申羅未統領,磐岢以及小黑一幫子親傳弟子全員出戰的一番圍剿下,死的死,逃的逃,連帶著整個妖族眷族很快便整個傾覆,成為了神族新王登基之後的一方新設領土。
而如今的這一隊行商,便是在那樣混亂動盪之中為了逃避成為賤奴命運,而幾番掙扎著,輾轉逃離出來的妖族眷族……
現在的他們聽著神族眷族一個普通平民店小二用崇敬語調說出的那些話……真是不知道該去怨恨當初妖族的大人們為什麼沒有人搶先娶到這位空前絕後的奇男子;還是該要嫉妒麒麟到底是有多獨到的眼光,才能夠那樣早的搶先定下了這個男人。
外篇 慰藉
“班於大人,明日便是慶典了,不知今年是否還要像去年一樣的置辦?”梵城祭廟的一名女祭司雙手用小銀盤端來了一冊祭廟置辦祭典的開銷清單,匆匆地跑進了早已經從梵城祭廟完全分割出來的‘巫祝學院’——戰堂,的殿宇高牆內。
如今梵城祭廟的禮官總領——班於,此時就正在戰堂,與權月說著話。
被女祭司給打擾的班於,也有些吃不準,轉頭看向權月:“權月大人怎麼看?今年兩位殿下可有透露過什麼訊息,是否有可能下山親臨?”
穿著顏色樸素卻衣料華麗的長袍的權月,如今早已經脫去了一身的稚氣,儼然有了一副沉穩女巫大人的氣勢了。聽完了班於的問話,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肖起殿下每年到了這個時候都難過到不行,今年看著也是一定還會上聖山頂上去祭拜的;去年肖起殿下從山頂上剛一回來便又是大病一場,墨石殿下怎麼捨得放肖起殿下下山?你還是照著去年一樣辦就是了,小殿下是個閒不住的,墨石殿下晚些倒是鬧不好會帶著小殿下過來轉轉。”
“肖起殿下他……唉……”班於的身份,實在是也不好說什麼的,只能幽幽地嘆口氣出來,作揖向權月告退,領著女祭司從戰堂裡出來。
權月送了班於一小段路,袖著雙手走回到戰堂的東側側殿裡頭,步至上席處大書桌後頭的交椅上坐下來,捉了毛筆繼續批改戰堂現如今的,近百名老老少少混血學子的功課。
不當夫子不知道夫子的辛苦,那一大堆或是年紀足以當爺爺又或是連最基本的字句都寫不好的稚童,在慶典期間都能夠瀟瀟灑灑地拋開掉學業,盡情嬉鬧慶賀去。
但是權月,以及其餘還留在梵城戰堂授課的師弟師妹們,卻都別想能夠清淨。
看看大家桌案上新收上來的魔法陣功課,以及基礎咒語實用性論述的論文,堆滿了整整四方大書桌,谷豐倍感壓力:“這次的功課到底是誰給提議佈置下去的?話說當初墨石殿下親自指導過咱們一輪基礎咒語後,不是直接把咱們都給扔山坳子裡,讓咱們自己跑出來不就結了的。
咱們這倒好,讓他們去寫些什麼策論……那幫傢伙還全都寫些沒用的廢話!再這麼耗下去,整個慶典都會錯過的!”
一雙乾淨的手,適時就從谷豐的身側伸了過來,將谷豐桌面上的卷文抱走掉一半。
武長生鄙夷地撇了撇嘴,抱著那些個卷文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就你這腦子,要批完這麼些策論還真是難為你了。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幫幫你好了,等到了慶典的時候你記得送我兩罈子好酒就算是辛苦錢了。”
谷豐翻了個白眼:“你說誰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