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正嘯。賈振林不敢接,但是電話一直響個不停。賈振林有些緊張了,看了一眼童天真,又把她的嘴堵上,把刀子扣得更緊了,“你要是敢發出半點聲音有你好看!”天真快要不敢呼吸了,只是驚恐地點頭。
“喂,正嘯啊,有什麼事嗎?”
“哦,振林叔拍戲進展的還順利嗎?”
“哦,挺順利的。就是白霜生病了,你應該聽說了吧!”
“恩……她跟我說了,所以我想明天過來看看她。”
“哦哦,那最好,她最需要你的關心。” 賈振林詭異地笑了一下
“恩。那些演員都還聽話嗎?——童天真……,她脾氣不太好,您可別跟她一般見識。” 正嘯竟然提到了童天真。
賈振林看著天真,她正驚恐地看著他,額頭上細密的冷汗滲進鬢髮,倒是十分可人。他微笑著用刀子拍著天真的腮邊,說:“哦,呵呵,這丫頭脾氣實在是倔,不過你放心,她還是很聽話的。”
“那就有勞振林叔了。”
就在這時,酒店附近監獄裡的自動熄燈鈴響了,賈振林嚇了一跳。刀子一晃,天真的脖子上立馬滲出血來,順著頸部不斷往下流。
“唔——!”天真忽然感覺到頸部有一陣痛,以為是要死了。
“啊,振林叔,你房間是什麼聲音?”
“哦,我在看電視呢,正放著綁架案。呵呵。”賈振林嚇出了一身冷汗,幸好他反應快,隨便扯了個謊,語氣鎮定地說。
“哦,呵呵,那振林叔看電視吧,明天見面再說。”
“好。”
掛了電話,經過剛才的驚嚇,賈振林已經精疲力竭,這個童天真實在太難搞了,他不想搞她了。
於是就收起了水果刀,天真立馬伸手去摸脖子,滿手是血,她快嚇死了,她第一次感覺她離死亡這麼近,忍不住抱著膝嗚嗚地哭了。
賈振林不耐煩地安慰道:“不過是條血痕不礙事。”
天真還是嗚嗚地哭。
賈振林便說:“童天真,別哭了!老子再也不會搞你了!”
天真這才抬起頭怔怔地看著他,賈振林看到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又有些春心蕩漾,補了一句:“除非你求我!”
說完恨恨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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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坐在床上又獨自哭了一會,想起剛才的一切,仍然心有餘悸,從小到大,她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結果今天她才知道這個圈子比什麼都可怕,只是她無路可退了。
哭了一會,終於冷靜了些,她想起西木,她想跟他說,但想了想又決定不跟他說,免得他又生氣。只想聽聽他的聲音,至少也會有些安全感。
“喂?”
“西木……”
“恩。你怎麼了?”
“我演的角色太痛苦了,我受不了了。”
西木道:“天真,你不要太任性了,好好演,啊。”
天真一聽他溫柔的聲音就無限想他,想看見他:“西木……你能不能來看看我?”
“我沒空啊,天真,你不要跟我鬧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壓力很大,我現在每天都要研究劇本控制成本指揮演員,有時候導的不好還要被她們說,你以為我就好受嗎?你不要跟我鬧了好不好!”電話那頭西木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厭煩。
“哦……”天真從來沒聽西木這麼激烈地說過話,她知道他最近在拍自己的戲,還是第一次導戲,壓力的確很大。
“對不起。”西木可能覺得剛才語氣有點過激了,又緩下來。
“沒關係。”天真只有這樣說。
“掛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