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麼一回事。”
天涯怪乞瞥了街南女郎一眼:“人已被打得半死,老要飯的目擊其事,可惜晚了一步沒趕上,被他們帶了人鬼也似的溜走了。”
“哦!姓柏的展開報復了?”小魔女臉色一沉。
點龍一筆一群邪道黑道高手,擄劫俠義道許門主愛女的事件,已經轟動江湖。
途經開封的江湖人士,將這件事作為話題,誰都想到這是正邪之間的衝突,都認為是華山正邪大決鬥的餘波。
自然而然地各持己見,各有立場,道相同的人少不了站在同道上說話,不足為奇。
天涯怪乞是邪道名宿,自然對正道人士有反感。
小魔女既然稱魔,當然往邪道一面站。
“可能是的。”天涯怪乞點頭。
“被擄的人,是那一位道上的朋友?”小魔女的話帶有濃濃的江湖味,和同仇敵愾胳膊往裡彎的感情。
“沒看清,可能不是老花子所認識的人。”天涯怪乞搖頭:“反正被擄的人,決不會是他們的同道。點龍一筆那群臭蛋,做的事雖然不光明,但許門主的女兒不曾受到傷害,而點龍一筆的幾位朋友,卻被廢成白痴,再大肆擄人報復,不是太過份了嗎?小丫頭,你說老花子在場目擊,該不該管?”
“該的,南宮大叔。”小魔女粉臉生寒:“現在,大叔多了一位幫手。”
“好哇!你參加一份?”
“對,算晚輩一份。”小魔女肯定地答覆。
街南的美麗女郎,突然哼了一聲。
“諸位沒弄清真象,便互通聲氣與風作浪,未免大意氣用事了吧?”女郎冷冷地說:“開封城已經是風雨連綿,諸位又何必再添增幾許風雨?”
“哦?小女孩,你弄清真象了嗎?”天涯怪乞怪腔怪調地問。
“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事。”女郎坦率地說。
“你卻責備老花子意氣用事。”
“這……”
“老花子是目擊的證人。”
“我只是從諸位的談話中,分辨出意氣用事的微候,事實也確是如此。”
“是嗎?”
“至少,前輩並不知道被擄的人是誰,據你認定被擄的人是你們的同道,理字上就站不住腳。比方說,犯不得與快劍是同道,假使被擄的人,是犯不得的朋友或爪牙,結果如何?”
“小女孩,不要在老花子面前表現你牙尖嘴利。”天涯怪乞冷冷地說:“假使那八個雜碎所做的事並非見不得人,該與老花子講理,擄了就跑;就表示他們心虛。小女孩,你打算阻止老花子干預嗎?”
“這……”女郎語塞。
“你知道老花子的底細,知道小魔女的來歷,居然敢強出頭,可知你必定自以為了不起,有阻止老花子的份量,你姓什麼?”
“我姓孟,我並不以為自己了不起,前輩不必另找藉口。”女郎悻悻地說。
“唔!姓孟,老花子明白了。”天涯怪乞眼神微變:“三谷四門五世家,五世家的第一家姓孟,一代豪俠幻劍功曹孟守仁,五代以來劍術武林無出其右。
也只有桐柏山孟世家的子女,才不在乎我天涯怪乞,更不在乎三谷之首長春谷,魔道至尊九天飛魔的子女。”
“我要她在乎,哼!”小魔女臉罩濃霜,伸手抓過侍女手中的劍囊:“長春谷惜春宮出外闖道的人,也不怎麼介意什麼武林五世家。”
街對面,突然傳來一陣聲不大,但入耳卻有如轟鳴的陰笑。
天涯怪乞首先臉色大變,悚然而驚。
是一位穿青衫,揹著手站在屋簷下的中年人,粗眉大眼、國字臉膛,不怒而威,虯鬚戟立目光如炬。
陰笑聲是這人所發,是一種可用音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