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重蹈四海游龍的覆轍?攻勢半途中止,向左急急繞走,立即脫離保護四海游龍的有利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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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步虛的用意,就是要將孟姑娘逼開。
他一躍而上,牛筋索纏住了四海游龍的長劍。
四海游龍本能地揮劍抽劍,劍網立即出現剎那的空隙。
姜步虛鑽隙而入,一拳搗在對方的肚腹上。
響起一聲奇怪的暴響,人影急處飛分。
四海游龍倒飛丈外,倒撞人觀戰的群雄叢中,跟來助聲勢的妙手海平手急眼快,將人接住了。
姜步虛也挫退丈外,吃了一驚。
這一拳足有五、六百斤的力道,竟然被反彈震退,感到整條有臂又酸大麻,氣極有撼動現象。
“我會把你一身零碎絕學,一樣一樣挖出來!”他向人叢大叫:“你這混蛋陰毒得很,經常突然用上邪門絕學弄鬼,令人莫測高深防不勝防。你給我記住,除非你不爭我的女人,不然我一定可以刨出你的根底來。”
四海游龍仍在暴跳如雷,掙扎著要掙脫幾個挾走他的人,咬牙切齒要和姜步虛拼命。
但群雄心中有數,這位渾身黑汙,雙目佈滿炭粉的游龍,不如說是一條瞎蟲要形容恰當些,那能再和機密刁鑽,武功深不可測的姜步虛拼命?
眾人緊擁著他急急撤走。
盂姑娘也精明機警,乾脆跳上屋溜之大吉。
一場為女人興師問罪的鬧劇,灰頭上臉狼狽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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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福老店在寺后街,是頗有名氣的酒坊食店。
這裡供應烈酒徐沛高梁燒,極合那些不三不四的豪客胃口,也是地方混字號人物流連忘返的聚會處。
一般說來,這種店的酒客,品流都不高,形形色色十分複雜。
姜步虛的身分,最適合這種酒坊,距住處不遠,平時算是他解決午、晚兩餐的地方。
但由於他在家的時日少,那時的苦哈哈們假期有限,所以一天在來福老店解決兩餐的時日並不多。
傍晚,他出現在來福老店,店夥們都認識他。
並不因為他近來聲譽鵲起,成了眾所矚目的人而加意巴結他,只替他備了丫張地位明顯的食桌,張羅幾味可口的下酒菜,算是全食廳的佳賓了。
店堂鬧哄哄,計餘副座頭有了九成座,酒肉香味四溢,汗臭體臭俱來。
喝了三杯酒,一名大漢不打招呼,便打橫拖出長凳落坐,臉上有怪怪的表情。
“喝悶酒?”大漢邪笑著替他斟酒:“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凡事煩惱,活得豈不辛苦?”
“哈哈!你老兄說話真有幾分玄理。”他睥睨著滿臉橫肉的大漢:“但卻表錯情,你看我,人生得牛高馬大,標準的酒囊肉袋,有酒有菜,任何煩惱的事也丟在腦後了,正好喝個痛快,我這一輩子也不曾因活得辛苦而喝悶酒,事實上我活得非常愉快。”
“愉快?不見得。”大漢說:“俗語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得罪了地方豪霸,被人一而再把住處鬧得天翻地覆,我不信你真能心情愉快?”
“老兄,你真該相信。”他喝酒、吃菜,口中有菜說話含含糊糊,吃相粗俗:“他們在我的住處鬧,我也到柏家搗亂,來而不往非禮也,公平得很。光棍打光棍,一頓還一頓,事實上我佔了些上風,能不感到愉快嗎?”
“你還要搗亂?”
“那是一定的,酷待我的那些人,欠我的債還沒還呢:不鬧怎能甘心?我不鼓勵賴債有理。”
“他們畢竟要保持所謂俠義身分,不能明目張膽倚眾大動干戈,假使他們橫定了心,撕下面具,給你來暗的,結果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