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足夠溫暖整個房間。
疲倦的放下身上的包袱,閆素素給了小兒一些銀兩,打發他送一壺黃酒,三碟小菜,一桶熱水上來。
如任肖遙所言,她體內積聚了大量的寒氣,如果不治療的話就會落下惡疾,演變成終身無法治癒的寒症,可眼下這附近也沒有藥房沒有醫館,她只能要點暖身驅寒的黃酒自治。
她要的東西,很快就被送了上來,店小二送東西的時候,有些緊張的看一眼樓下,又看了眼閆素素,好心的叮囑道:“姑娘有什麼,就拉房間裡的鈴鐺,我自會上來,切記不要私自出房門。”
看著店小二的神色,閆素素跟著看了一眼一樓大廳,瞥見了幾個鬍子拉喳,粗獷高大的男人,粗粗一撇,總共有五個,每個都不苟言笑,凶神惡煞的樣子,掌櫃的親自伺候著,戰戰兢兢。
想必店小二以為這些是惡人,所以才好心給閆素素提了個醒兒。
閆素素頷首微微一笑:“知道了,小二哥,謝謝!”
彎唇一笑,迷煞了那店小二,美麗的姑娘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是生的這般美麗的,當真是頭一遭見到。
雖然這姑娘的衣衫有些破落,但是出塵的氣質卻完全沒有被破敗的衣衫所掩蓋,甚至因為這一身破衣裳,顯得她出處惹人憐愛。
閆素素見他痴痴的看著自己,不由輕笑了一聲:“小二哥,我這沒事了,你去忙吧!”
店小二這才發現自己盯著客人看了太久,當真是失禮了,憨實的臉,瞬間浮上了一大片紅雲:“姑娘有事叫我,我下去了!”
“恩!”
挺可愛的一個人,閆素素心裡想!
在關上門的時候,她又看了一眼一樓的幾個漢子,就在關門的瞬間,猛發現一個漢字的目光,透過門縫,直直的朝她射來。
四目相對,短暫的瞬間後,那漢子面無表情的轉回了頭,和臨座的人聊天,閆素素也關好了房門。
用熱水稍事擦洗後,她開啟了任肖遙留給她的包袱,裡頭還有一套他換洗的衣裳,通體雪白,只在袖口處,用淺藍色的絲線,勾勒著幾朵淡雅的蘭花。
展開雙臂,看看自己身上這身就被水衝,又被枯草枯樹勾,已經殘破了的裝束,閆素素搖頭輕笑了一聲。
又看了一眼床上的長袍,她考慮了一下,像是在決定什麼。
片刻後,只見她素手輕移,至腰間摸上了乳白色的腰帶,緩緩解開。
她是打算換上任肖遙的衣服,雖然這衣服與她而言太過寬大了,但是總比身上這身破衣服要好。
太大了,她可以在腰間折一折,然後用腰帶繫住,袖子可以捲起來,,領口可以攏一攏,收拾一下,應該可以穿的。
外衫已經落下,她又去解裡頭的長棉衣,棉衣一落下,寒意就侵襲上了她裸露的後背,惹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忙一把抓過任肖遙的衣服,就要往身上披掛。
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大力的敲門聲。
“誰?”她一面套衣服,一面問下門外。
“開門,我們老大要見你!”門外是一個粗獷的聲音,閆素素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樓下那群粗漢,好看的秀美,不由的微微蹙了一瞬。
“請他稍候!”衣服太長了,閆素素已經在腰間折了好幾道,依然拖在地上,她只能又加了幾道褶子。
門外粗粗的傳來一聲催促:“快點。”
隨後安靜了下來,沒了聲音。
閆素素並不因為有人在等著見她而加快速度,而是慢條斯理的摺好腰上的布料,然後取了腰帶,一圈圈的裹在腰上,把那些折起的布料束住。
因為沒有人幫忙,她弄了老半天,才算固定住了腰上的褶子,正要出去,房門又被大力的捶搡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