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哼!”我不悅的哼了一聲,沉聲道:“所有大圈在上海的生意,您要分一成……嘿!就算是收保護費,收過路費。也沒有這般多的!而且……”我咬牙道:“我陳陽在上海的公司,娛樂事業,還有我剛剛買下的深藍娛樂,進出口的生意……算起來,我陳陽也是大圈中人,我的這些生意,歐陽先生就單憑一句話,每年要拿走一成,別說我不同意了,就算是我手下的兄弟。也絕對不肯幹的!這世界上只怕沒這種道理。”
“啊……這倒是我忘了說了。”歐陽眼看我動怒,卻絲毫不介意,笑了笑。伸手扶了一下眼鏡,微笑道:“我說的分一成嘛,你陳陽的合法生意自然不算在其中的。老實說吧,陳陽,你做娛樂生意。做娛樂公司,或者你的那家華星進出口公司,還有那些正當的合法的生意。進出口也罷,投資也罷……這些我都不插手。我也不過問。我說的是……所有的非法生意,我要佔一成!你明白麼?”
“哼……”我依然不悅的哼了一聲,但是語氣卻不那麼強硬了:“那麼……走私呢?”
歐陽笑了,他緩緩的又給我倒了一杯茶,然後抬起眼皮看著我:“陳陽,我知道,你的那家華星公司,肯定有走私生意的。對吧?整個加拿大西海岸的走私生意都說歸你控制的,你在這裡設立的這家華星公司,如果不做走私,那麼才叫奇怪了!但是你要明白,這裡不是加拿大,是上海!青洪在上海根深蒂固多年了,就算是國內的大圈也只能暗中在這裡把一些生意轉手進出而已,不敢明目張膽的插手上海灘!”
頓了一下,他抬手指了指面前的茶杯:“坐下吧,生意麼,總是一句一句的談出來的,何必這麼著急……唉,年輕人,畢竟還是少了幾分沉著。”
我皺眉坐了下來,卻不碰面前的茶杯,仔細思索了一下。歐陽只是用炯炯的目光看著我,也不說話,就等著我。
“好吧!”我緩緩吐了口氣:“但是分一成,那是絕無可能!價錢麼……按照國內的規矩,我交保護費好了。”
“哈!”歐陽忽然朗聲一笑,看著我:“陳陽啊陳陽……你當我真的在乎這筆錢麼?”
他眉毛一揚,淡淡道:“你可知道,原本沈山暗中當大圈的代理人,他拿多少好處?我告訴你……沈山給大圈做事,大圈在上海的貨物過境,每筆生意,沈山就要分一成!到了我這裡,沒有抬價格,還答應一切照舊,這樣的條件,你只要把我地話傳了回去,大圈裡的人,只要不是白痴,就不會拒絕的。至於你……”他冷笑道:“陳陽你剛來上海,你的那家華星公司,能有多少走私生意去做?一年就算你能在這裡賺上幾千萬,我分一成,也不過幾百萬……我歐陽,會在乎一年區區的幾百萬麼……”
我心裡一動。
的確,以歐陽這種身份的人,他會在乎一年幾百萬的收入麼?以他這樣的身份地位,恐怕隨便賭錢一個晚上,輸贏就不止這個數字了!
“規矩是最重要的。”歐陽淡淡道:“整個上海的非法生意,向來都是歸青洪的!不管是哪個字頭,但是都必須掛的是青洪的招牌!換了你陳陽,在溫哥華的時候,如果有外來的組織要在溫哥華開堂口做買賣,你會放他們進來麼?哼!你自然不會的,那麼現在,你陳陽從國外回來,來到上海,就要在這裡做生意,難道我們青洪就得敞開大門的恭迎你?如果說道理,只怕天下也沒有這個道理的。”
我默然。
的確,歐陽說的很有道理。按照道上的規矩,我這樣的做法,其實就是“撈過界”了。別說人家收我一成的保護費,就算他青洪和我翻臉,立刻和我火拼,把我的生意趕出上海,那麼傳出去,也是他們佔道理。
“好。”我點頭:“我把歐陽先生的話傳回去,如果大圈上面沒意見,那麼我也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