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三位大能的誦唸,道家經文化作朵朵清蓮遍地翻湧;
佛家經文凝成漫天卍字從天而降。
兩者逐漸融合,最後盡數加持在儒家浩然正氣化作的扁舟上。
這樣一來,原本宛如木質的扁舟,如同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鋼甲,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徑直朝著那唯一的生路撞去。
砰的一聲悶響,就像紮在厚厚的橡膠上。
可惜因為力量不足,並沒有刺破。
張角見此一揮手中拂塵,開口誦唸太平經。
經文中滿含悲天憫人之意。
同時,張角身後隱現百萬教眾虛影,朝張角深施一禮後跟著一起大聲誦唸。
“其三道行書者,悉取訣於集議,以為天信,即其之人上建也。其正神靈者,取訣於洞明萬萬人也,以為天信矣。”
“其凡文欲正之者,取訣於拘校以為天信。其欲樂知吾道書信者,取訣於督疾行之,且與天響相應。”
“善者日與,惡者日消,以為天信......”
小無心見狀也不猶豫,席地而坐寶相莊嚴。
一手敲擊木魚,一手捻動念珠。
“出生十方一切諸佛。十方如來因此咒心。得成無上正遍知覺。十方如來執此咒心。降伏諸魔制諸外道。”
正是他在寺廟中隨師傅修行時,抄寫過千百遍的《楞嚴咒》。
有了張角和無心的加持,空中那葉扁舟如同裝了火箭助推器的跑車一般,轟鳴著朝前撞去。
轟轟轟幾聲爆響過後,地宮中的空間如同水波一般不斷盪漾。
與此同時,第二層地宮內。
說著說著便陷入回憶的瓊神,終於緩過神來。
咧開怪異的大嘴,朝著華九難歉意一笑。
“有勞尊貴如您久等,本神剛剛從‘大劫’中解脫出來,思維難免有些混亂。”
華九難依舊溫文爾雅。
“沒關係,遠方而來的客人。”
“我能理解離開親人太久的那種思念之情。”
“有一件事情還需向您請教:家中一位長輩不幸‘偶染風寒’......”
華九難把陳富受到詛咒後的樣子說了一遍,只是故意委婉的說成“偶染風寒”。
“不知您有沒有辦法醫治。”
瓊神聽完一愣,隨後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只是聲音依舊宛如機械,沒有語調、沒有感情。
“尊貴血脈的傳人,您真的很有意思!”
“和您那位強大而又‘粗魯’的始祖比起來,您簡直堪稱完美的紳士!”
“作為卑微的流浪者,我不敢欺騙強大的你們。”
“您說的那位‘長輩’,因為接觸了我族帶來的聖物,因此幸運的被選為本神的使徒。”
說到這裡,瓊神見華九難臉色開始變差,立即改口說道。
“不過既然是您的身邊人,本神也不敢麻煩他替我在大地上行走,就再選一個使徒好了。”
瓊神邊說邊從自己額頭上,摳下來一塊宛如陶瓷般的碎肉。
這塊碎肉脫離他身體後,立即長出密密麻麻的肉須,並開始瘋狂的蠕動。
還會時不時的發出吱吱吱的尖叫。
瓊神將這塊碎肉拋向華九難。
“尊貴如您,將我的血肉給您長輩吃下,他的使徒身份自然就會解除。”
“一切都是誤會,還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不會,當然不會。”華九難一邊說,一邊取出隨身攜帶的玉瓶,把碎肉放在裡面。
這玉瓶可不是普通的東西,而是張角用來盛放最珍貴丹藥的器皿。
還是當年從張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