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遼東郡,侯城外
拓跋巡和賀蘭琰兩人站在遠處,看著侯城重新修整過的,比以前還要高大的城樓。
賀蘭琰看著他們鮮卑大軍的前鋒將士好不容易越過重重困難,藉著雲梯攻上城頭的勇士,卻被站在城牆上的平州士卒,二人合力給掀翻了,整個人從高處落下,落地後沒了聲響。
賀蘭琰一臉凝重,“大王子,侯城這城門城牆都修整過,咱們攻城的難度增加了。”連之前的投石車都發揮不出以往五成的威力。
拓拔巡看著遭受那麼重的撞擊,依舊紋絲不動的城門,不語。
這是他們第三次發動進攻了,前兩次是試探,這一次是動了真格的了。他們的勇士有人攻上了侯城的城牆上,地上的勇士也衝到了城門口,合力抬著撞木撞擊城門。
但是沒用。
他們鮮卑兩路大軍進攻平州,選擇了遼東郡侯城以及遼西郡龍城。
很顯然,這兩處,也是遼東郡重點防衛之處。
拓跋巡想著,他們攻打遼東郡的一路大軍進展不順,“不知道遼西郡那邊戰況如何?”
“日前傳來訊息,烏桓破了晉陽城,北境大軍退守白鶴鎮。孤獨將軍和四王子帶領的第四路大軍已經佔領了雁門。目前一二三路大軍都還沒有好訊息傳出。”
“咱們得加緊了,先讓將士們撤回來吧,咱們再研究一下,怎麼有效地攻破眼前這座城門關卡。”
“是。”
平州,遼西郡,龍城
拓跋連可沒有他大哥的好脾氣,面對久攻不下的城門。
他直接破口大罵,“飯桶,一個個都是飯桶,攻座城都攻不下!要你們何用!”說著,甚至要動手。
尉遲銳一把抓住拓拔連的鞭子,“七王子息怒,並非將士不用心,而是這座城池經過修築之後變得很堅固,一時間難以攻克。”他猜,平州應該用了一些新辦法,讓城池變得堅固無比,並且不懼水流浸泡。
邊上的小兵連連點頭,是的,這座城池就像烏龜殼一樣,撞不開,完全撞不開。
“這麼重要的訊息你們不彙報?”拓拔連咆哮,他本來還想成為第一個攻城掠地的人,拔個頭籌,現在不得其門而入,他太煩躁了。
負責盯哨的下屬委屈,他早就彙報過啊,平州剛修築城門城牆時,他就彙報了。可是上頭沒當一回事,他有什麼辦法?
尉遲銳將小兵打發走了,召集相關將領,商議攻城要事。
長安,左府
左安民最近有些寢食不安,他已經快馬加鞭給侄子去了信,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收到。
這時心腹管家進來了,“老爺,南邊有信來!”
左安民接過一看,眼睛就是一顫。
“老爺?”心腹管家想問是不是有什麼吩咐。
左安民罷罷手,讓他下去了。
左安民死死地壓著家主傳來的書信,心中充滿了掙扎。
右北平郡最南邊,某座靠近遼西郡的山頭,威虎寨
陳金龍、魯大友、高磊、丁漢生、閻天青等人一個個大咧咧地坐下了。
反倒是他堂堂威虎寨的寨主站著,但對面他們此等鳩佔鵲巢,他不敢怒,也不敢言。
“朱鵬,你以為你把威虎寨搬到右北平郡來就沒事了?”魯大友翹著二郎腿,發現靈魂的拷問。
朱鵬哭喪著臉,可不嘛,他都搬走了,不在遼西郡為禍了,為什麼不能放過他?
“不過你小子是聰明的,沒有硬抗,不然這會你的腦袋早就搬家了。”
“這不是見到各位哥哥來了嗎?小弟哪敢放肆啊?”朱鵬連連討饒。
“是個識相的。”
“福氣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