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銀子?他只想了一下就丟開了,不管那片地有什麼,都是女兒應得的。
而且閨女說過,短期內她不會動那片地的。她這打算是對的,短時間裡,謝家肯定會讓人留意著那邊的動靜。
他自己多想,也不想妻子太操心,“你啊,別想那麼多了,等閨女從田家回來,咱們把這地契給她,她自己會安排好的,你就別去操這個心了。”
閨女和他們兩老提了一嘴那片地有寶貝,具體沒說是什麼,她也沒問。主要是她不想知道那麼多,知道得越多,操心得越多。反正她知道閨女要那片地,肯定是有其特殊之處,沒吃虧就行。
蔣氏不是一個掌控欲很強的人,經過這麼些日子,閨女已經讓她很放心了,她基本能獨擋一面,甚至還能幫上她爹的忙了。
閨女讓她放心了,這會聽他提起田家,蔣氏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了,“也不知道驍驍和丹丹在田家吃的住的習不習慣。”
呂德勝並不意外她會這麼問,老妻和他這一陣子都在操心閨女的事,現在閨女的事忙完,她心神一鬆,可不就惦記起他們那一對可愛的孫子孫女來了。
“你就放心吧,等老大和老大媳婦回來,保證還你一對白白胖胖的孫子孫女。”
呂德勝絲毫不擔心,兩個小傢伙跟在自己爹孃身邊有啥好擔心的?說白了,老大和他媳婦就算虧待自己也不忍心虧待一雙兒女。
“你啊,心就是寬!”蔣氏白了他一眼,俗話說,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大孫子又是爺奶的心頭寶,人不在跟前,她不得憂心啊。
呂德勝被老妻翻了白眼依舊樂呵呵的,但他看得很開,誰養的誰管。就像這陣子,閨女的親事那麼多波折,大兒子和大兒媳仍留在田家幫忙,他不會過多地苛責兒子一樣,他都是儘量自己來扛起這責任。對於孫子孫女,他是有點想的,但也不會過多地去操心他們。
如果呂頌梨知道她這想法,也會很認同的,她爹這也算是另類的兒孫自有兒孫福了。
長樂宮,太后娘娘病倒了。
之前接連兩日,太后娘娘都立於未央宮最高的臺階之上。
在她身後,無數的奴婢宮女魏然而立。
太后娘娘在等,等什麼呢,等呂德勝進宮鬧騰!她下懿旨,弄沒了他女兒和謝湛的婚事,又將之許給了秦家幼子秦晟。她這麼做,出一口惡氣是真,但她仍有另一個目的。
呂德勝不是號稱愛女嗎?且此人易怒且衝動,她準備好了,只要呂德勝一出現在宮中,她自有辦法治他一個大不敬之罪,然後趁勢逼其用了那枚免死金牌。
她當時輾轉一晚未眠,一大早就下了那兩道懿旨,並非完全的意氣用事。
那晚在長樂宮,呂頌梨看都未看秦晟一眼,顯然是看不上他。那她偏要將她和秦晟湊在一起。
僅一面,太后娘娘就看出此女有反骨,心氣甚高,別人看不出來,她看得出來!儘管那日在長樂宮,除了最開始的一兩句問詢之話,之後沒再對自己出言不遜,但她對趙鬱檀的窮追猛打,在太后娘娘看來,就和打她的臉是一樣的,深深地冒犯了她。她就不信呂頌梨能願意嫁給秦晟。
太后就希望這父女倆能仗著皇帝的偏寵,恃寵而驕。
可是在聽到派出去的人回報,呂家已欣然接旨,並與登門的秦家好好的協商婚事,次日還去了謝家拿回定親信物和庚帖,聽說還收了謝家給的補償,有見證人見證。
聽到這裡,太后娘娘就知道自己的盤算落空了。
可惜了,也不知道是哪個聰明人勸住了他。
然後,太后就病了,憋在心口的那股氣洩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