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三兄弟的手銬解開後,真的是解放了女眷,之前孩子們都不好往身上掛的。
首先是三哥秦昭將小女兒抱了過去,拿粗布綁在胸前。
其次秦珩找了根竹子,將他們一家子的行李給綁好,挑起來了。
他們和徐正借了兩對籮筐,秦昭秦晟兄弟二人正好將家裡的孩子都挑著走。
他們還順便給秦母找了一根木頭拄著走,呂頌梨則攙扶著聶雲娘。不用抱著孩子了,秦母和呂頌梨都感覺輕鬆多了。
這腳程這速度一下子就上來了。
徐正等人對此很滿意,照這樣子,日行五十里,問題不大。
可是呂頌梨卻漸漸走不動了,下腹的異樣讓她感覺自己要完。
小腹墜脹、隱隱作疼,這熟悉的感覺,分明是大姨媽到訪的前兆!
呂頌梨心知要遭,她這身體原先就被寒氣傷了底子,後面經過她調養,好了一些了。但最近在阻寒受潮的大牢裡呆了幾天,糟踐它了,估計要遭反噬,這次大姨媽估計要比以往兇殘了。
果然,沒多久,她就疼得臉色發白,甚至還帶著一些撕裂疼。
“你怎麼了?”秦晟第一時間就注意到她不對。
呂頌梨捂著小腹,朝他笑了笑,人也越走越慢,越走越慢。
秦晟也跟著她幾乎停下了腳步,“別笑了。”笑得人難受,“你哪裡不舒服啊?”
呂頌梨小聲地和他說,“我葵水來了。”
兩人的異樣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秦家人紛紛回頭。
秦珩看向秦母,“娘,你問問。”
秦昭也看向聶雲娘,呂頌梨身為弟媳婦,他們也不好直接去關心的。
秦母和聶雲娘都是女子,大概知道她是什麼問題,她們過去低聲一問,果然是葵水來了。
呂頌梨一隻手捂著肚子,臉上慘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可以明顯看出她人很不舒服。
徐正看了看天色,說道,“你們堅持一下,再往前一里地有個野屋,我們今晚就住那裡。”
野屋其實就是人們廢棄不住的房子,比露宿野外好點,至少能遮點風擋點雨。
秦母和聶雲娘大著膽子上前,和徐正交涉,然後得了對方的應允後,帶著呂頌梨找了一處隱秘之地,她們也順便方便了一下。
幸虧先前蔣母不時地送一些換洗之物給聶雲娘,這會兒,呂頌梨正好能用上。
趁著她們方便的功夫,秦家這邊重新調整了一下,由秦珩和秦昭各挑一對籮筐,他們的家當拆了下來,分一分,放進籮筐裡讓孩子們或抱著或拿著。
秦晟騰出手來了,等呂頌梨婆媳三人回來。
他往呂頌梨跟前一蹲,“上來吧,我揹你。”
呂頌梨有點難為情,眾目睽睽之下揹她。
其他人看出了點什麼,都自覺地先走一步。
等他們都走前面去了,呂頌梨這才趴了上去,修長的雙腿往他勁瘦的腰身一挾,雙臂環著他的脖子,臉還往他肩窩蹭了蹭,舒服地嘆了口氣,“謝謝阿晟。”
秦晟微微一僵,然後紅著臉,託著她的臀腿,穩穩當當地起身,快速地往前走去。
呂頌梨心想,阿晟這腰這腿真是有力啊,一點都不打晃的,她現在高低都有九十多斤呢。
呂頌梨注意他一直微微彎著腰,只為讓她趴著舒服一點。而且她發現秦晟走得很穩當,每一步的步子幾乎都是一樣的長短,完全不會顛到她。
她忍不住親了親他的臉頰。
她這麼一弄,秦晟耳根泛起一陣紅暈,他努力地讓自己鎮定。
少年的體溫,從他的後背源源不斷地傳過來,她覺得自己的小腹也沒那麼難受了。溫暖可靠安寧的氣息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