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地,陳府
陳嘉燁愛不釋手看著謝湛擬的計劃,真的很心動啊。
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很清楚,像薛廣賢謝湛這樣的頂級謀士,就像一把雙刃劍,心甘情願奉你為主時,用起來能所向披靡;否則,強行用之,那可是會噬主的。
心煩,真心煩!
然後,他正好看到小兒子吹著口哨,拎著一隻鳥籠進來,頓時將人招呼過來,臭罵了一頓。
陳謹求饒,“爹,你不能自己心煩,就逮著我來出氣啊。”
一旁的陳嘉煜笑道,“知道你爹心煩,你還來招惹他,不罵你罵誰?”
“爹,二叔,我知道你們心煩什麼。你們不就是對人家謝湛有疑慮,不敢用人家獻的計嘛。我覺得這事很好解決啊。”
陳嘉燁心煩,不想搭理這個不著調的兒子。
倒是陳嘉煜挺好奇這個一向不學無術的侄兒能發表什麼高見,“怎麼解決?說來聽聽。”
陳謹大大咧咧地道,“聯姻啊!俗話說,關係不夠錢來湊,感情不鐵聯姻貼!”
“而且擒賊先擒王,先從族裡挑個好的,嫁給謝湛。再從族人裡,挑幾個合適的少女嫁給謝家的青年才俊,加深謝家和我們陳家的融合。”陳謹得意地道,“等謝湛成了咱們老陳家的女婿後,還怕他別有二心嗎?他能坑別人,總不能連自己也坑吧?等生下孩子後,不得了,他還不得使勁地為陳家出謀劃策啊。”
陳嘉燁沒好氣地瞪了兒子一眼,他以為他沒想過嗎?只是謝湛是有妻室之人,其妻還是太后賜婚的,停妻再娶,那是罪加一等。
除非……
也不行,這樣的話,謝湛也得守制。
謝湛本身就在守父孝,再加一重妻孝,娶繼室得猴年馬月去了。
“阿謹,你忘了,謝湛還在守孝。”
“爹,二叔,你們幹嘛對他這麼小心翼翼的啊?他現在就一流犯啊,有人拉他以及他們一族人出泥沼就不錯了,還擔心他名聲受損什麼的,沒必要。而且這不正好嗎?一個名譽有暇之人,除了依附我們陳家,就沒別的選擇了。”
“阿謹,你不懂,對待謝湛這樣的人才,不能硬來的。”
陳謹心裡吐槽,真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但凡他爹當初對人家薛廣賢有這份心,就沒有後面那些事了。
“爹,二叔,你們這樣不行的。訓鷹訓虎都不是這麼訓的,對於這類飛禽猛獸,一旦出手,就得馴服,小心翼翼,討好都沒有用。雙方有一個磨合的過程,在這個過程裡,我們千萬不能心軟手軟。”
“大哥,阿謹的話不無道理。”陳嘉煜稀奇地看向侄兒,沒想到一向撩雞逗狗的他還有這番見識。
陳嘉燁也在考慮,那,安排誰嫁給謝湛呢?
身份不能太低。太低的對他而言是羞辱,也綁不住他,他們陳家是想與他結親,又不是結仇。可是如今陳家嫡支裡,適齡的,待字閨中的,就只有他的小女兒陳寶珠。
陳嘉燁還在猶豫,卻也將自己的顧慮說了。
“爹,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你就讓小妹嫁過去唄。而且直接議親不好,先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再朝他發難!”陳謹興奮地建議,好兄弟這個建議太好了,深得他心。
陳嘉燁兄弟二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長安城,呂家
羅鐵牛一馬單騎,日夜兼程,在折返的路上花了十二天左右,終於回到長安。
呂德勝和蔣氏一起召見了他,從而得知這一路上,他們的精彩事蹟。
按照車隊的腳程來算,最多還有七天八,楊威鏢局以及護送他們的人就抵達長安了。
呂德勝見他一臉疲態,揮手讓他下去了,並吩咐管家好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