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此事的謝栢進來後,謝湛詳細地交待了他一些事項。
謝栢頻頻點頭。
最後謝栢領命而去。
謝湛想了想,起身去了後院。
他心情不好,想去看了一下兒子。
他兒子現在已經十個月大了,可能是早產的原因,身子骨比普通孩子要弱點,現在還不會喊人,也不會走路,但會認人了。
孩子見到他,在奶孃懷裡朝他伸手。
謝湛摸了摸孩子的頭,然後陪他玩了一會。
這時,趙鬱檀接到訊息,正在步履匆匆地往家裡趕。
趙鬱檀身為謝氏族長夫人,又生下了謝湛這個族長唯一的兒子。這半年來,她慢慢開始接手族中庶務。
謝湛沒說什麼,給了她身為當家主母的體面。族老以及族人見此,也都沒再為難和針對她。
陪著兒子玩了一會後,謝湛整個人完全冷靜下來了,思緒也越發地清明。
趙鬱檀回到時,他正打算回書房繼續幹活。
夫妻倆在門口相遇。
趙鬱檀頓足,躊躇道,“聽說你心情不好?”
謝湛微微頷首,“現在已經好多了,我去書房了。”
“哦。”兒子朝她張手,趙鬱檀有些失落地去抱兒子。
正欲離開的謝湛腳步一頓,對她說道,“今晚我回後院歇息。”
“好。”
謝湛回到書房後,心神很快就沉澱下來了。
本來按照計劃,接下來還有一處可供他們榨取財富的地方的。他打算讓顧懷笙喬西同等人去做前期的準備工作。他這邊呢,則準備著手對付秦呂兩家了。
現在被呂氏父女橫插一槓,都亂了套了,他後續很多計劃要做出調整。
謝湛一邊調整一邊皺眉,按照他的計劃,一切進展順利的話,即使在接下來的亂世中,南地也有安身立命的資本。
但呂頌梨總能在他很關鍵的時候給他一擊。
和呂頌梨這樣的聰明人做對手,真不能掉以輕心。他明明都已經很小心了,卻還是被她察覺了。
既然單打獨鬥弄不過她,那就群毆!
謝湛眼神幽深,他先在原先的計劃上畫了一道,否了。有些線,要埋得足夠深,起出來時,傷害才會足夠大。
最後他重重地在某個計劃上重重地勾上一筆。
平州這邊,也接到了長安的訊息。
呂德勝拿著信,嘖嘖有聲,“嘖嘖,這次謝湛不死也得脫層皮!”
呂頌梨緊起大拇指,“爹你厲害。”
“謝湛吃了那麼大一個虧,肯定會報復的。呂大人,秦六夫人,咱們得早做預防。”薛詡提醒。
薛詡和謝湛打過不少次交道了,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是的,薛先生提醒得對。”
呂頌梨不後悔出手對付謝湛,亦不懼他的報復。
儘管他們還沒準備好,秦家依舊是流犯。
但經過這麼多事,呂頌梨很清楚,宋墨不會輕易讓秦家平反的。不僅是她,連秦家幾兄弟都看明白了這點。
這條路太難走了,就乾脆不走!他們另闢蹊徑。
她之前總想著,晚點,再晚點,等平州發展更完善一點再說。
她現在知道了,從來都沒有萬全的準備。
她是一向奉行猥瑣發育沒錯,但該出手的時候,還是要出手。畢竟謝湛羽翼豐滿後,同樣會對他們出手。到時就該是謝湛從容地為他們設下天羅地網了。
他們布了那麼個局對付謝湛,平州沒有直接獲利,看似他們吃力不討好。但是換個角度來看,謝湛是敵人,他有損失,就相當於他們平州獲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