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頌梨正在看她爹為招納賢才所出的試題,這些試題都是往年的例題,她爹挑了一些,弄成了兩套卷子。這兩套卷子,中規中矩吧。她想了想,往裡面各新增了一道刁鑽的題目。
“……師傅,整個事情就是這樣的。”伍仁說完,垂手侯在一旁。
呂頌梨將手中的筆擱下,“這事暫時不用管,該如何就如何。”
這一次,嵇大少和顧二少的到來,呂頌梨並沒有像上次嵇無銀到來那樣親自接待,而是讓伍仁代為招待。一來是他和兩人相熟,二來是他從南地回來後正好休息幾日。
“可是師傅,顧二少此人挺傲氣的,如果我們沒有表示,他回去南地,會不會和顧少主告我們的狀啊?”提到顧二,伍仁心中挺不得勁的,雙方循序漸進不好嗎?非那麼急切幹嘛?
呂頌梨:“這不正好嗎?”和顧氏合作一事又不著急,且看顧家後續是個什麼樣的反應再說。
伍仁:“嗯?”
“俗話說,疏不間親。如果顧懷笙聽信了顧二之言,一點懷疑都沒有,那就證明他這人看人眼光有問題,並且不知道他弟弟有這樣自大自傲的性格缺陷,識人不明,還偏聽偏信。”
“如果他沒有聽信顧一的話,就說明他還是有一定的辨別是非的能力的,也知道顧二是什麼德性,就這樣還派他過來,要麼就是一種試探,要麼就是極信任他這弟弟,對這個弟弟抱有脫離實際的幻想和期待。”
不管是哪個原因,呂頌梨都決定了,以後,他們將顧氏當成普通交易者就行,什麼戰略合作伙伴就算了。
其實顧懷笙挺冤的,他讓顧二過來,是想示好遼東郡。他想著,顧二過來,只是花錢而已,還不會嗎?
如果不會,不是有嵇大少嗎?跟著投就行了啊。有樣學樣,這總不能出錯吧?
他哪知道一向愛花錢,會花錢的弟弟,來到遼東郡傲氣不改不說,還突然節儉吝嗇起來了?
……
另一廂,薛詡帶著族人,緊趕慢趕,終於於某日的下午時分,在徐州攆上了秦六爺率領的大部隊。
“呂六爺,看看誰來了?”劉二喜親自將人引至秦晟跟前。
呂?薛先生看秦晟的目光頓時變得意味深長。
看到薛詡,秦晟意外也不意外。
“呂六爺安。”薛詡問了一句安,聲音還拉長了。
秦晟面不改色,心中哼道,他在外就化名呂六爺咋了?“薛先生啊,水路多快啊,你帶著那麼多族人,咋不走水路呢?你不心疼自己就算了,也不心疼一下族人嗎?”來啊,互相傷害啊。
臭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這不是擔心你這邊應付不來嗎?”薛詡說道。
秦晟撇嘴,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當天趕路結束,安寨紮營的時候,薛詡對秦晟說道,“六爺,和他們倆比一場如何?”
“可以。”秦晟也看出了兩人身手應該不簡單。
他們很快找了一塊適合皆知的場地,冼風與阿麗絲和秦晟戰到了一起。
阿麗絲塊頭大,力氣大,擅守;冼風身形靈活,擅攻。
兩人聯手,和秦晟打得難解難分。
周圍一堆人在圍觀,薛詡看了一眼站在前排觀看的侯氏兄妹,便移開了眼。
大概過了兩百多招,薛詡出來叫停了。
其實三人都有殺招未出,但這是比試,都是自己人,點到為止就算了,沒必要弄個兩敗俱傷。
阿麗絲回到薛詡身邊後,老實地說道,“二叔,他好強!”
冼風也這麼覺得。
薛詡笑道,“他是很強,你們也不差啊。這比試過了就過了,你倆別多想。”
冼風和阿麗絲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