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並沒完全相信信上的內容,還說你不是這樣虛偽淺薄的人……楊佔春還說,這封信很明顯是女人的筆跡,也可能是你得罪了哪位軍官太太,她託丈夫或丈夫的同僚放到張副軍長辦公桌上的……”
小七沉默很久。不知不覺間,牙齒已將嘴唇咬破。
“錢媽,我也要寫一封信給靈甫。”憤怒轉為失望甚至絕望的時候,小七悲哀的嘆了口氣,她始終沒多說什麼,只是默默轉身。
默默回到房間了。
……
冬夜格外漫長,師座策馬飛馳著,冒著凜冽的寒風連夜從外地趕回家。上次這樣做是10年前,為了結束一段絕望。而這次,是為了讓小七不再絕望。
見師座收到信竟趕回來了,軍裝外的黑色狐裘大衣上沾著塵土,雕塑般臉龐上也不再是一貫的威嚴而是緊張,小七有些意外,卻還是扭過頭沒搭理他。
“我說過,我願意容忍你的缺點,除非我離開了這個世界,否則不會離開你!如果你一定要和我離婚,我寧可老死在山溝!”師座深邃的眸凝視著愛妻,卻是從未有過的慌亂。
小七慪了幾天的氣,賭著氣搖搖頭:“靈甫,我還是想和你離婚,你認為那封信上所說是我的缺點,我只想說,那是子虛烏有的汙衊!對不起,我無法容忍最愛的人對我不信任,哪怕是半信半疑。”
“如果靈甫選擇相信你,把那封信上的批註塗掉呢?”師座摟過她。
小七掙開他:“沒用了!我已經下決心和你離婚了,那封信我也已經撕了!”
師座沉著臉一籌莫展,常年在軍中生活的他性格耿直,不太會揣摩人,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哄小七開心。
“小七,原諒靈甫好麼?”
“我只想快點離婚!”
沉默一陣後,師座突然走近幾步,小七皺眉說了一句“你想幹什麼”,只見他竟然立正站好,向她敬軍禮,而且敬著禮的手一直未放下。
見師座右腿有些僵直、站得很累卻很標準,畢竟是自己的丈夫,小七有些不忍。
“你腿不好。我又不是你的上司,你對我敬什麼禮啊?”
“小七,靈甫錯了,向你道歉。你不肯原諒我,我的手就不放下來。”
……
☆、真相
小七最終還是原諒師座了,她深愛他,他也深愛她。
賭氣歸賭氣,任何汙衊也無法將他們拆散。
“唉,其實靈甫對我很好……別的軍官都警告家眷整編期間‘消停’一點,靈甫卻從不提軍隊整編的事,他不在乎名利,不在乎能否當上軍長,更不願意使我憂愁……”十幾天後,小七展開那封揉成一團的匿名信,她那天對師座說信被撕了其實是氣話,但這次確實打算銷燬。
“魚快死了,花快死了!魚快死了,花快死了!”伴隨著小八的叫聲,錢媽說是以前的園丁老馬來了。小七有些意外,去年老馬回鄉下後,家裡就換了新園丁。
“張太太,多虧了你們的幫扶,麗儀順利畢業了,這孩子很優秀,已經有報社願意錄用她了……”客廳裡,鬚髮花白的老馬穿著單薄的粗布衣,凍得有些哆嗦,手裡卻提著一大盒水果和幾袋鄉下土特產。
“老馬,你沒必要這麼客氣,帶這麼多東西來。”小七連忙招待他坐下,“麗儀畢業的訊息已經能讓我和靈甫很高興了。”
“唉,這孩子太倔強,哪怕給太太們當傭人、給小報社寫稿也要堅持把學業完成,也是歪打正著,她的這兩篇稿被一位大報社的記者賞識了……”老馬說著,從衣袋裡小心翼翼的拿出兩篇稿子,遞給小七,“張太太,您幫忙看看,這孩子寫的是什麼?我們馬家很多年沒出過一個識字、有文化的人了……”
“好。”小七接過稿子,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