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的往孃家送,王爺尊貴,連回門這項俗禮也免了,這丫頭連點表示都沒有,不回門,該賞賜些東西給孃家,王爺還能說你什麼,如今她在王府管家,真是孃家一分錢沒落著,還白陪送一大筆嫁妝。
薛瑾突然聞到一股子味道,好像是草藥的味,吸吸鼻子,“姨母病了嗎?怎麼我聞到熬藥味。”
吳氏支支吾吾,“是你四姐姐病了,我怕大廚房熬藥不上心,就命小丫鬟在我這屋裡熬,熬好了給你四姐姐端到屋裡。”
實則吳氏怕人多知道,這是給沈綰雲掏弄的偏方,煎的是生子的湯藥。
“四姐姐在嗎?我去看看四姐姐?”
“她不在,她去看六姨娘生的姐兒去了。”吳氏明顯不願意讓她見沈綰雲,薛瑾納悶,這裡面一定有隱情。
從上房告辭出來,薛錦忙忙去薛府借宿的小院,先去上房拜見嫡母薛夫人,儘管不願意,也不能逾禮。
薛夫人一副慈祥模樣, “姑奶奶回來了,我這剛才還和你爹唸叨。”
薛瑾淡淡笑著,也不應,她可不信嫡母能唸叨她好話,不定又跟爹說她的不是。
“你二姨母家的三姑娘爭氣,做了嫡妃,你姨夫官也升了,不像你爹,進京還是四品官。”
這是責她無能,不能為她爹爭官,薛瑾把手帕捏在手裡絞著,也不答言,薛夫人看她表情,心裡稱願,“我就說,三姑娘當姑娘時就會行事為人,從不拿大,對人總是和和氣氣,我看三姑娘沒什麼才倒好,單看會討得男人喜歡這一宗,就比什麼不強,一個女人家要什麼才,心氣再高,才高八斗,男人也不見得寵,到頭來把自個害了。”
薛夫人就差沒指著她鼻子說她,薛夫人一向看不慣她爹寵她,恨她母女擠兌她母子二人,薛將軍粗人,不辨是非,一味慣著小妾母女,薛夫人早就憋了一肚子氣,只是礙著丈夫的面不好發作,今兒總算得了話柄,數說一番。
薛瑾恨不得把手裡的帕子撕爛,騰地站起身,“我去我姨娘屋裡。”也不行禮,轉身就走了。
薛夫人看這沒教養目無尊長的庶女,直氣得心口直堵。
薛瑾去潘姨娘屋裡,潘姨娘早上喚丫鬟看了五六次,說姑娘早就回來了,在夫人上房,心想姑娘快到了,忙讓丫鬟裝上一碟子點心,等姑娘回來吃。
薛瑾一進門二話不說,一屁股坐在炕沿上,賭氣不說話。
潘姨娘一時摸不著頭腦,“姑娘這是和誰生氣,不是打夫人屋裡來,夫人又說什麼難聽的了?”
薛瑾揪了兩下繡帕,憤憤地道:“說什麼,就說二姨母家的三丫頭好,做了正妃,她爹官升一級,話裡話外埋怨我沒給我爹長臉,掏弄官。”
提起來,潘姨娘道:“夫人說什麼,我不是跟你說了,別搭理她,凡事有老爺做主,這個家還輪不到她指手畫腳。”潘姨娘持寵生嬌,不把夫人放在眼裡,一味只知道巴結老爺。
潘姨娘想起正經事還未說,小聲道:“侍候王爺了嗎?”
薛瑾咬著嘴唇搖搖頭,潘姨娘煩惱,“這是怎麼話說,男人家都吃著碗裡看著鍋裡,難道王爺不是?王爺就不是男人?”
潘姨娘不相信,以自家姑娘這等姿色,還攏不住男人的心。
“王爺如今眼裡心裡就三姑娘一個人,別的都看不見。”薛瑾想起,大傷自尊,嫡母若知道,不定怎麼笑話。
“對了,我跟姑娘說,我聽說,三姑娘從前是退過婚的,沈家從前在山東時,她就曾訂過婚,後來不知怎麼就讓人給退了,嫁給詹二公子時,三姑娘都十七歲了,沈家是什麼人家,她父親還做過知州,三姑娘長得也不錯,怎麼會等到年紀大了才嫁人?”
“姨娘聽誰說的?不會是謠傳吧?沈家五姑娘可沒說過她姐姐是退過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