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那個,沒事的話,我就進去了,”道士見這一對聊的正歡,便就準備悄悄溜走,要不是頂著六公主男友的身份,他還真是難以取得七位公主的幫助,自然也不可能取得龍鳳剪刀。
“等等!”誰知沒走幾步,六公主就開了口,雙眼低垂,看不清表情,“你不是真的打算就這麼走下去吧,住手吧,你這樣下去,真的是死路一條。”
道士輕輕的道:“三界的齒輪已經被我破壞了,神仙也好,佛陀也罷,從此之後,再無退路。”
“六公主,這位李道長到底做了什麼事,可以的話,能不能幫一幫他,他可是個好人,”董永真誠的道。
“他啊,可比你當年犯的事重多了,連父皇都保不了他,更何況是我這一個私自逃下界的公主呢。”六公主幽幽的道,語氣之中,還夾雜著一兩絲傷感。
“出來吧,二位!”道士將手一翻,在原本是他的房間中,地面層層掀開,露出兩座冰棺來,裡面封印的,正是受情絲所困的杜書呆和餘振。
受冰封的影響,二者的容貌還停留在三十年前,道士眨了眨眼,表情難得的多了點哀傷,手一翻,掌心便多了一口龍紋剪刀,刀口之處,散著莫名的光澤。
“去吧,斬斷情絲!”
第十一章 選擇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好詩,好詩。”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一百年太久,只爭朝夕!”
“好詩,也是好詩。”
“這一首你肯定沒聽過,人生易老天難老,歲歲中秋。今又中秋……”
涼亭中,道士和杜書呆正在耍著酒瘋,餘振則在自飲自啄,明月灑下,說不出的瀟灑與愜意。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好!李兄真是出口成章,若不是方外之人,必然是一代文壇巨匠,”杜書呆喝的朦朦朧朧,歪著腦袋想了想,道:“卻道故人心易變,卻道故人心易變,怎麼好像說的是小生,可是小生沒有故人啊,李兄臺,我有嗎?”
“你個書呆,談戀愛都不會,哪來的什麼故人,瞎說,瞎說。”
“也對,”杜書呆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轉頭又問:“餘兄呢,你有紅顏知己嗎?”
“紅顏知己?”餘振愣了下,搖了搖頭,“江山易碎,紅顏易老,二者不可兼得,本官寧願匡扶江山而舍美人。”
“說的太對了,二位,你們都被冰封了三十年,按照孔夫子的話來說,都已經到了知天命的年齡,還要什麼妹子,不如及時行樂,及時行樂!”不知何故,道士忽然大叫起來。
這一場酒,足足喝了一夜。
第二天,當杜書呆朦朦朧朧醒來之時,卻已不見了道士的蹤影,疑惑道:“李兄呢,大清早就出去了?”
餘振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怎麼了,餘兄?”
“我在想,我們被冰封了三十年,李道士說我們得了重病,為什麼我半點都記不得了。”
“咦,好奇怪,我也記不得了!”杜書呆想了想,同樣詫異道。
…………
關中法陣中心,一群修道中人將將法壇團團圍住,這些人中,道行深淺不已,但具是人間道門的殘黨。
“小六,為什麼師父回來,你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說這話的,是一箇中年大漢,膀大腰圓,勢若山嶽,與這郭小六的面目有幾分相似,更是一眾修道者的領袖。
“老大你就別為難小六了,他哪有這個膽子,肯定是師父吩咐你這樣做的,可對?”郭小五倒是面貌不變,依舊是那懶洋洋的氣質,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