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家人犯了法,怎麼辦?!”
光復軍現在的司法體系完全脫胎于軍法,在戰場上自家人若是臨陣脫逃,是根本不用考慮法外施恩這等好事的。能夠不牽連家人,大夥就覺得是相當的仁政了。根本不用考慮說殺不殺的問題。
現在大夥都知道初到廣東,若是不能迅速站住腳,倒黴的是整個光復都督府。被清軍奪回廣東,連梁長泰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所以從上到下,沒人敢出來說話。
聽了韋昌榮的解釋之後,羅大綱心中更是安定。見識過東王跋扈,見識過東王家屬的胡作非為之後,羅大綱對這種裙帶關係深惡痛絕。他其實很希望能夠透過殺了梁長泰的弟弟來整肅內部紀律,別TM弄得跟太平天國一樣。
羅大綱對韋昌榮表態了,“若是梁兄弟找我說項的話,我就說依法辦事不就行了?”
“關鍵是法律裡面有問題!”韋昌榮指出了最後的關鍵,“早在我四叔當太平天國齊王的時候,就有規定。我四叔身為最高指揮官,手裡面有赦免權!”
“哦……”羅大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韋澤最為最高領導人,他手裡頭有赦免權到不稀奇。這就跟皇帝能夠下令赦免人一樣,韋澤也自然應該擁有同樣的權力。聽了韋昌榮的話之後,羅大綱終於明白了韋昌榮為何如此謹慎了。如果按照前面所說的關於光復都督府的司法系統的營運模式,梁長泰的弟弟梁長安是死定了,當這件事進入司法體系之後,特別是當法院公開了判決之後,誰都救不了他。
若是梁長泰只是個普通軍官的話,他根本沒機會見到韋澤,自然不可能為他弟弟求得赦免權。但是身為光復軍高階軍官,梁長泰就有足夠的機會見到韋澤。
從韋昌榮到現在所說的內容來分析,韋昌榮不想放過水賊。羅大綱原本就沒有放過水賊的打算,而且知道了水賊是梁長泰的弟弟之後,他更是希望殺一儆百,樹立規矩。即便是梁長泰,羅大綱也相信,若不是水賊是梁長泰的弟弟,他也不會放過水賊的。
“韋兄弟,我不會因為這件事和梁兄弟一起去見韋都督的。”羅大綱鄭重的表態。
然而這個表態並沒有讓韋昌榮特別滿意,看著韋昌榮欲言又止的模樣,羅大綱繼續說道:“你放心,我只是聽說過這件事,但是我是不會向韋都督說任何關於這件事的話!”
聽了羅大綱的這個表態,韋昌榮的態度終於放鬆下來了。他遺憾的嘆口氣,“羅大哥,不是兄弟們心狠。梁兄弟三年前就在梧州加入了我們的隊伍,他弟弟若是到我們這裡求個官職,哪怕是不求官,只是在我們手下混口飯吃,誰能不照顧他一下?現在他幹出這等事來,還是在我們拿下梧州好些日子之後乾的,那擺明了是要和我們光復軍為敵。我四叔是不可能放過他的。若是梁兄弟一個人去求我四叔,那是他看重兄弟情誼。這是人之常情,我四叔是不會對梁兄弟有什麼不滿。可若是有人和梁兄弟一起幹這件事,且不說我四叔,就是咱們會怎麼想呢?”
“呵呵!”聽了韋昌榮的話之後羅大綱一樂,“我們怎麼想?我們定然是覺得他是想給他自家人謀條後路唄!”
韋昌榮連連點頭,“就是這樣!就是這樣!誰這麼幹,那定然是他想給他自家人某條後路,萬一出事,他們就能因循此例饒了他家人。羅大哥,你是個正派人,你說咱們兄弟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打天下,就是為了讓這幫王八蛋胡作非為麼?哪裡有這個道理!人是你抓的,若是梁兄弟找你說項的話,你可千萬別摻乎這件事!”
“我曉得!”羅大綱鄭重的向韋昌榮做出了承諾。
不過等談完了話,出了韋昌榮的指揮部,羅大綱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他作為艇軍裡頭極有聲望的一個人,在韋澤明顯對艇軍並不放心的當下,即便不會有親戚捲入某些事情,不少舊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