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夠買兩套房子。肖碧宇父母已經被他接到了廣州,兩位此時想買套房子,他們又提出要肖碧宇給跟隨父母一起來廣州的哥哥和弟弟也買套房子。
若是買兩套大房子,那他哥哥與弟弟就不用想了。肖碧宇還沒結婚,他哥哥弟弟都已經結婚有了孩子,這兩家人總不能跟著肖碧宇的父母住吧?若是給他們付了首付,肖碧宇就得按照按揭來走。肖碧宇也是好吃的人,他每個月薪水一大部分都花在每天晚上吃夜市上了。這的確是個大問題。
看著肖碧宇的神色,胡正陽壓低了聲音,“肖科長,現在有人能幫忙。只要你肯幫他們一下,這些錢只怕不是難事?”
“什麼人能拿出這麼多錢?”肖碧宇是個孝子,他最希望的就能讓父母滿意。當年參加太平軍,也是家裡面地不夠,他哥哥要成親,對方要他哥哥分家。肖碧宇就放棄了土地,參加了太平軍。只要能給他哥哥與弟弟支付了小房子的按揭,肖碧宇就覺得自己盡到了義務。
胡正陽看了看周圍的食客們都在各顧各的高談闊論,他用只有旁邊的肖碧宇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韋都督有個侄子,他向洋鬼子賣那種處理鞋。這種事情上不了檯面,也只能由韋都督的侄子來做。現在這個出口管得嚴,只要肖科長你能放他們的船出去,這些錢根本不是問題。”
“什麼?”肖碧宇大驚失色。這可是走私啊。海關最要打擊的就是走私,他沒想到胡正陽竟然膽大包天的敢談走私的事情,他更沒想到韋澤都督竟然也和走私有關係。
“肖科長,咱們一會兒再說這個,先吃。先吃。”胡正陽卻把這個話題給中斷了。
肖碧宇接下來的飯當然吃的不好,這幾年裡頭海關的確有些人私下弄點事情,他當然知道這些。不過那都是有關係的人小打小鬧而已,幫著多出口些商品。上頭其實也沒有管的太狠。可現在肖碧宇發現其實這裡面的水有多深早就超出了他的想象。竟然連韋澤都督都牽扯到這裡頭來了,這可是大事!
就這麼胡亂吃完,肖碧宇和胡正陽到了僻靜之處,肖碧宇聲音雖然低,態度卻極為嚴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正陽一臉的惶恐,“肖科長,這也是我在橡膠廠工作的親戚來聯絡的我。他說韋都督的侄子韋昌壽也在橡膠廠工作,橡膠廠有些鞋都是處理貨。質量很差,也就是剛能用而已。賣到市面上其實不賺什麼錢。這些貨賣給洋鬼子掙得更多。所以就有人專門做和洋鬼子的生意。不過這些事情上不了檯面,得有人在裡面幫忙。我專門去見了,反覆確定之後,那邊的果然是韋都督的侄子。這等人物我們可招惹不起啊。所以我也只能找科長你來談這件事。不然我也沒辦法交代。那可是韋都督的侄子。萬一我們不答應,他告倒韋都督那裡,我們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一聽說對方背後的靠山是韋澤,肖碧宇也傻了眼。這樣的大人物的確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看到肖碧宇的神色,胡正陽繼續說道:“肖科長,你也去見見那人,再打聽一下。如果那人冒充韋都督的親戚,咱們就趕緊去告官。如果不是,也好知道下一步怎麼辦。”
想了片刻,肖碧宇答道:“你聯絡那人,我和他見見面。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是韋都督的侄子。”
幾天後,肖碧宇終於確定,那邊從橡膠廠弄出鞋來的的確是韋澤都督的侄子韋昌壽。在胡正陽的聯絡下,雙方晚上又見了次面,在見面的時候,韋昌榮態度非常的鎮定。看到肖碧宇的膽怯,韋昌壽冷笑道:“肖科長,這批鞋本來就是處理貨,我們賣給洋鬼子是為國家多賺點錢。你有什麼好怕的?只要把這條線搭起來,那就能解決好多事情。到時候我四叔也高興。”
跟著韋昌壽在一起的是胡正陽的堂兄胡正泰。他跟著說道:“肖科長,船我們來裝,貨我們來運,你只是在檔案上蓋戳而已。你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