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的人。”曇月明白他的話,可是不對的事就得說出來,否則大家都是遵循錯誤的規則,一路錯到底。
李雋將曇月遞來的茶水飲盡,一臉失笑。“你根本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這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行為就叫愚蠢,要是讓太子知道你在幫我,會有什麼下場,你心裡明白其中的嚴重性嗎?”
“若是怕了,一開始就不會做,既然做了就不怕。”
聽曇月口氣鏗然有力,李雋不禁怔住了,怎麼也無法罵她無知蠢笨。一個看似纖弱的女人,卻有著無比有膽識,這是李雋從來沒見過的,正因為如此,才讓不曾在女人身上用過心的他想好好探究一番。
曇月被他這麼盯著猛看,覺得他的注視裡多了股不尋常的熱力,頓時渾身不自在起來,也不曉得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你在看什麼?”她故作冷靜地問。
“我在看……要是現在有個女人躺在身邊,來個軟玉溫香抱滿懷該有多好。”
李雋故意笑得不懷好意。“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毛遂自薦?”
聞言,曇月滿臉羞憤。“除了酒和女色,你還懂什麼?”
“嗯……似乎真的沒有。”李雋撫著下巴深思著,藉以掩飾快要咧到耳後的嘴角。“人生在世,我只要這兩樣東西就夠了。”
“你……”
就在曇月想要好好教訓他幾句,一向耳力極佳的李雋聽見外頭傳來腳步聲,而且就快來到寢房門前來,心頭猛地一驚,馬上將曇月按倒在身下,攫住那張微張的小嘴,不讓她發出聲音來。
“嗯……”曇月又驚又怒地掙扎,想要擺脫壓在身上的男人,可是雙手馬上被男性大掌扣在頭頂,怎麼也抽不走。
李雋吞去她的抗議聲,很快地扯開曇月身上的手臂,大掌罩住束胸上的隆起,然後聽見房門被人推開。
“啊……不知秦王正在忙,恕小的無禮了。”來人是東宮的太子詹事,見到房內這一男一女曖昧的姿態,不用想也知道打斷了什麼好事。
“你打擾到我的興致了,還不快點出去?”李雋用自己的身軀遮住曇月,讓對方看不見她的長相。
太子詹事也只窺見女子的裙倨,心想多半是宮女,這種事在皇宮裡頭早就司空見慣了。“小的是奉太子之命,想問秦王下午要不要一起騎馬射箭?”
“不去……不去……”李晨已經許久沒有假借機會派人來承慶殿查探了,看來還不是完全對他放心,李雋在心中暗自忖道。
“是。”太子詹事見秦王只會喝酒、玩女人,便安心的回去跟主子覆命了。“小的告退。”
待房門又關上,腳步聲走遠,李雋才回頭覷著被他用手搗住紅唇的曇月,在她的怒瞪下,於是將手掌移開。
“如果你要我道歉的話……”曇月一臉羞憤地拉好手臂,撩起裙倨的一角,氣呼呼地奪門而出,現在的她根本聽不進任何話。
李雋也跟在她後頭跨出門坎,瞅見曇月已經消失在轉角,這才露出一抹苦笑。
“雖然希望能把她氣走,免得將來連累到她,但也不想用這種方式……她必定恨死我,說不定再也不想見到我了。”
好幾次李雋想要追上去跟曇月解釋他是逼不得已,只是做做樣子給太子詹事看罷了,但最後還是忍下來,因為還不到說出真相的時候。
這樣的日子還要忍耐多久?
李雋隨興的往石階上一躺,因為陽光太刺眼,於是將右手手肘橫在額頭上。他心裡盤想著,若師出無名,就是造反;若要用正義之軍來加以討伐,就得眼睜睜看老百姓到了“凍無衣、飢無食”的地步,教他情何以堪。
其實他並不是非奪嫡不可,若李晨能當個賢德的太子,處處為百姓著想,將來登基之後必可再創大唐另一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