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不多,十幾兩散碎銀子,一身帶補丁的衣服。
銀子是前身好不容易攢下來的,衣服是剛來侯府的時候韓月華吩咐人做的,但也只有這兩身。
就連下人都有春夏秋冬好幾身換洗的呢。
可見前身過的什麼日子。
趙林把銀子塞進懷裡,除了一身衣服什麼都沒帶,離開鎮北侯府。
“夫人,林少爺離開了。”
方管家來到韓月華面前稟報道。
“讓他滾,滾的越遠越好,就當我沒生過這個兒子。”
聽到趙林還真走了,韓月華憤怒的情緒終於爆發。
她想不通,自己的每個孩子都那麼優秀,怎麼就這個是這個樣子?
“果然跟外面的人廝混多了就變得下賤,自私自利,只知索取,不知感恩。我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混賬東西?”
韓月華氣得暴跳如雷。
“去把他的東西都扔了,就當從沒生過他。我只有一個兒子,就是宸瀚。”
方管家欲言又止。
“怎麼,我的話沒用了?”
方管家連忙躬身解釋:“夫人息怒,大公子根本沒有任何東西。”
“什麼?”韓月華一怔,隨即勃然大怒。
“你這狗奴才,收了他多少好處,也敢來欺我?”
方管家連忙跪在地上:“夫人誤會了,不信您去看看,大公子房間裡什麼都沒有。因為您曾說過,不能讓他驕奢淫逸,得時刻保持吃苦的作風。”
韓月華更生氣了:“就算吃苦也不可能什麼都沒有。這個賤種,竟然把東西都偷走了,果然上不得檯面。”
方管家暗暗嘆氣。
身為管家,他自然對趙林的情況瞭如指掌,還不如他們這些下人過得好。只是人家做父母的都不在乎,他自然不好多嘴。
“誰上不得檯面?”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是鎮北侯趙景州上朝回來了。
韓月華沒好氣道:“還能有誰,你那親兒子,有能耐了,要跟我們斷絕關係,離家出走了,還把宸瀚打了一頓。”
趙景州表情不變,道:“果真上不得檯面。宸瀚沒事吧?”
竟是再也沒有多問趙林一句話。
方管家心中為趙林悲哀。
……
京城居,大不易。
趙林幾乎跑到京城外面去了,才花了五兩銀子租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小院子,除了不漏風不漏雨就沒有別的功能了。
這下手裡就沒有幾個錢了。
“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賺錢,讀書,練武。”
趙林想的很明白。
侯府可能不在乎他,但趙宸瀚絕對惦記他。
在外人看來,前身和趙宸瀚的關係很好,前身也這麼認為。
但前身不僅給趙宸瀚背了很多黑鍋,甚至還被趙宸瀚給陷害了很多次。
導致前身在整個侯府的印象都不好。
可以說,前身在侯府的生活這麼艱難,和趙宸瀚絕對有很大因素。
包括這次的下藥,也是趙宸瀚的栽贓陷害。
毫無疑問,趙宸瀚絕對是一個很可怕的人,才十五歲就有這樣的心思。
而且他文武雙全,一旦得到高位,必然更加可怕。
而為了繼承鎮北侯府的一切,誰知道趙宸瀚還會做什麼?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肯定要把趙林幹掉。
而且前身那怎麼都不願意消散的殘存意識,還有著讓父母家人後悔的想法。
想讓他們後悔,就得讓前身比趙宸瀚更優秀才行。
所以……
搞錢,這是一切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