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考嗎?”
趙林有些心動。
之前他們也討論過這事,趙林同時參加科考和武考,試圖同時追求文武狀元。
不過趙林想了想,又搖頭道:“不了。”
“為什麼?你不是想去嗎?一旦同時中文武雙狀元,畢竟是震驚我朝的大事,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王子曜驚訝道。
趙林道:“人應當給自己留個手段。一旦被人知道所有手段,就離死不遠了。”
王子曜若有所思。
蘇迪鼓掌道:“趙兄說得對。以趙兄的實力,有很大把握能中武狀元,但是大啟朝文貴武賤,以文抑武,中了武狀元非但不能為趙兄帶來什麼好處,反而被那群文人看不起,不如不考。”
王子曜怒道:“武人怎麼了?沒有我們武人,他們能吃喝玩樂,早就被北狄抓走當牛馬了。”
蘇迪道:“不是說武人怎麼了,而是那些朝廷重臣都看不起武人,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你不接受也不行。”
王子曜氣得要死。
大啟朝的開國皇帝本身就是前朝大將,趁著前朝衰弱的時候自立為皇,所以在建立啟朝的時候就對武將非常忌憚,打壓限制武將,重文輕武,以文抑武,搞得朝中文強武弱,所有大權都被文官掌握,武將哪怕立下再大功勞都沒用。
鎮北侯趙景州要不是有救駕之功,也不可能封侯。
而就算如此,也是經過多方拉扯,最後惹得皇帝大怒,文官們這才透過了封侯的審議。
這一點,別說那些文官,就是公正如傅承望,都不例外。
這涉及他們的根本利益,自然不會放鬆。
如果趙林去考了武舉,不管中不中武狀元,都會被歸為武將一方,哪怕他同時中了文狀元,也會引得文官們不喜,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趙林笑道:“我倒是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人還是得有點隱藏的手段。要是讓敵人知道我的底細,再對我動手就容易了。”
蘇迪道:“趙兄考慮周全,確實如此。現在就有姜逸塵、白世成和鎮北侯府對趙兄虎視眈眈,趙兄真要去參加武考,不說會不會被他們趁機排斥到武官行列,就是暴露了底牌也是不妙。趙兄向來是謀定而後動的人,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趙林點點頭:“知我者蘇兄。”
蘇迪露出一絲笑意。
趙林也是剛剛才想到。
正所謂偉力歸於自身,錢再多,權再大,命只有一條,萬一對方氣急敗壞下派出殺手,目前的自己,靠的也只有自己。
所以趙林取消了去參加武考的打算,把一身的武藝當作殺手鐧,以應付未來可能有的敵人。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趙林練武,還曾當街推翻過發狂的馬車,但只要趙林不公開出手,就沒人知道他的底細。
要是真有人慾行不軌,派出殺手來,趙林就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特麼的驚喜。
倒是王子曜可以去參加武舉。
只是王子曜聽說趙林不去了,他也不去了:“沒意思,參加武舉的人都是沒有門路,只能透過武舉露臉。我去了軍中就是個隊長,何必跟他們搶。”
鄉試考完,就只剩下年後的會試和殿試了。
不管如何,現在都能放鬆一下。
王子曜做嚮導,趙林出錢,和蘇迪三人在盛京府好好的玩了幾天。
直到這天,聽到訊息。
“裕王向太子發難了。”
王子曜的爺爺派人來把王子曜叫回去,來人道:“老爺子怕少爺太蠢,摻和進立儲之爭,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特意叫您回去,這幾天都不要外出。”
王子曜氣得直瞪眼:“我是那麼蠢的人嗎?我不知道避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