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妻子這堅定的話讓不少人都動搖了,似乎真的如她所說,她丈夫確實是酒後失足摔死的。
蘇迪暗暗擔心趙林。
卻見趙林冷笑一聲,道:“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都說了邵四已經招了你騙不信。他把你們行兇的兇器都說出來了。”
死者妻子跪在地上,眼眶通紅,半是委屈半是憤怒道:“那就請大人說用的什麼兇器。”
“羊腿。”
張帆大喝一聲,道:“你們用羊腿打死你丈夫後丟進鍋子裡煮。對是不對?”
“你……胡說,我沒有。”死者妻子滿臉的慌亂。
“哼,邵四都說得明白,你和他通姦,但你不想整天偷偷摸摸的,又怕你丈夫發現了讓你名聲喪失,所以才想除掉他。”趙林冷哼道。
死者妻子剛要開口,趙林幽幽道:“按照邵四的話,他根本不敢,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所以你是主謀,又是通姦謀害親夫,還是親手拿起羊腿行兇的那個,按大啟律當判凌遲,三千六百刀,一刀都不會少。邵四是同謀,只是幫你搬運屍體,只判流放,還能保住一條命。”
“不,他才是主謀。”
死者妻子一下就崩潰了,哭喊道:“是他強迫的我,又逼我殺死夫君。我不從他就要把我們之間的事宣揚出去,我,我……”
死者妻子全身顫抖,說不下去。
趙林轉身對著李興業拱手道:“大人,案子已明,請大人定奪。”
“哈哈哈,不愧是解元,好。”
李興業非常欣慰,道:“僅從一個疑點就能判斷出整個行兇過程,很好,非常好。來人,把邵四和李長一起提上來。”
衙役們把邵四和小偷李長一起提上來,邵四剛跪下還沒說話,死者妻子就朝他撲過去,惡狠狠叫道:“邵四,明明是你侮辱我,強迫我殺人,為什麼又說一切都是我指使的?你還是男人嗎?”
邵四立刻大驚失色,慌忙道:“你胡說什麼?誰說你指使我了?”
死者妻子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被趙林給詐了,一下癱在地上,無力的號哭道:“騙子!你們都是騙子!”
啪!
李興業把驚堂木一拍,喝道:“淫婦王翠銀,和下人邵四通姦,謀害親夫,按律當斬。邵四和主母勾結謀害主人,按律當斬。把他們兩個壓入大牢,等候問斬。”
“大人,饒命啊大人。”
兩人都是哭喊求饒。
“壓下去。”李興業喝道。
衙役們上前拖著兩人下去。
“大人,是王翠銀勾引我,說只要殺了我家主人就嫁給我,讓我當主人。這一切都是她指使的,大人,饒命啊……”
“邵四,你不是人……”
兩人的哭喊聲、叫罵聲越來越遠,漸漸消失。
堂下只剩一個小偷李長。
李長訕笑道:“大人,已經證明他們兩個殺人,沒我的事了吧?”
李興業板起臉道:“按大啟律,入室盜竊,當打二十大板,流放三千里。”
“別啊大人。”李長慌忙道:“我什麼都沒偷,真的,沒來得及偷,請大人明察。”
李興業轉頭看向趙林:“你說呢?”
趙林拱手道:“大人,雖然李長確實是盜賊無疑,也確實觸犯了律法,但他見到王翠銀和邵四謀殺,不顧自己犯法前來報官,也算心中尚有良知。依屬下看,不如判他去善堂做幾個月的工,也算是懲罰了。”
李興業微微點頭,對李長道:“李長,你去善堂做一年的白工可願意?”
“願意願意,小的願意。”
李長跟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好!”
李興業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