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些,不如你喝了吧,免得浪費。”
“公主也變成小女人持家了?”平川笑笑:“行,我聽你的。”
寒蕊淡然一笑,將碗遞過去。
宮門處,平川跟侍衛一道站著。北風很大,侍衛好心道:“將軍,您去值房裡烤烤火吧,這裡有我們呢,萬一出現什麼情況,再去叫您。”
平川搖搖頭。他知道,再過幾天,就是皇后的忌日,依磐義的恨,一定是想拿源妃血祭皇后,至於會怎麼處置磐喜,平川猜不到。也許,磐義不會殺磐喜,但磐喜這一生,也難逃被圈禁的命運。不知怎的,每次想到這裡,平川總是會想起先皇把兩道密旨交到他手上時候的那種眼神,那無盡的悽然啊,怎麼會出自一個皇帝呢?
平川仰天長嘆一聲。他能想到的,寒蕊也會想到,畢竟今時今日的寒蕊,已經不同以往。正因為看到了事情的可怕,寒蕊絕不會善罷甘休,她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帶磐喜出宮。她甚至想,把磐喜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從此後就當他不在世上。
平川苦笑一下。寒蕊的願望是多麼美好,儘管她看到了局勢的複雜,卻依然抗拒不了善良的天性,可是,精明的磐義怎麼會給她機會?這個少小老成的皇帝,永遠都把一切算計得分毫不差,不然,他郭平川,會平白無故地出現在宮門口?
他心事重重地湧上來,只覺得眼皮有些發沉,不由得,伸出手來撐住了宮牆。
“將軍,您沒事吧?”侍衛趕緊扶住他。
平川想搖頭,卻覺得渾身都沒了力氣,一下沒撐住,就往下跪去。侍衛趕緊托住他,叫了人送到值房裡,還沒來得及交代什麼,一放上炕就睡沉了。
這一覺睡得很長,過了中午,才晃悠悠地醒過來。
“將軍您是受了風寒,還是太累了?這會感覺好些了不?”公公笑道。
平川沒有回答,一翻身下炕,尋思著,猛一下,問道:“長公主有沒有進宮?”
“哎喲,你們可真是伉儷情深啊,你看看,都睡著了,還如此清醒地知道……”公公嘖嘖道:“這是不是就叫心有靈犀?”
一聽這話,平川恍然!寒蕊用連日的平靜矇蔽了他的眼睛,使他放鬆了警惕,這才叫他被早上的一碗甜羹給迷翻了。
他疾聲道:“公主已經出宮了是不是?”
“是啊,走了好大功夫了。”公公說。
平川拔腳跑到宮門,問侍衛:“公主出宮你們可仔細查了?”他擔心,寒蕊若象上次那樣厲聲一喝,侍衛們肯定得縮頭縮腦,這磐喜,不定就帶出去了!
侍衛很平靜地回答:“查了。”
“查了?”平川更加奇怪了。
“是啊,奴才以為公主又會發脾氣不讓查,這回她倒是很合作,讓我們仔細地查了。”侍衛說。
這就奇怪了,平川皺起眉頭,不對頭啊。他想了想,又問:“她帶了什麼東西走沒有?”
“帶了一個大箱子,都是她原來在明禧宮用過的舊物件,皇上准許了的,總管公公開了出宮憑條。”侍衛看平川的眉頭越皺越緊,趕緊又補充道:“手續都是合法的,我們還開啟箱子翻了,確實沒有違禁的東西……”
“還查了哪裡?”平川悶聲道。
侍衛搔了搔腦袋:“就一個馬車,車底下看了,什麼都沒有,車裡邊除了那箱子,就公主坐著,還能查什麼?不就這樣了……”
平川心底一驚。寒蕊坐在車裡,他知道,她坐下的蓋板是活動的,那裡面的空間正好可以容納一個人,寒蕊不起身,侍衛不好趕她起身,而她超前配合的態度,侍衛已經謝天謝地了,哪裡還會糾纏什麼。何況那一個大箱子,也完全轉移了侍衛的注意力。不得不說,寒蕊想了個金蟬脫殼的好主意,先迷翻了自己,然後麻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