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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鬼魅來時,她眸色如刃,堅決而冰冷。鬼魅撤後,只我一人疼得將自己行動封印,在洞內顫抖喘著氣,偏偏不得失去神識,早便有先例,服用陰冥草之仙,十有八九是生生疼死的。

她進來看我,說的是,“你還沒疼死麼?”

出去之後,卻蜷在山洞之後,手指掐得隱隱發白,雙肩顫抖著無聲哭泣。

除了虛假的偽裝所需之外,她從未在我面前哭過,即便流淚也會避開我。她說她說我姐姐,所以該照顧我。

我們心靈相通,所以騙人最為合拍,從未露餡過。

無論什麼時候,她都尊重我的選擇,且理解著。

我現在很想她。

我喝了不少酒,因為想著喝一杯是醉,喝兩杯也是醉,那就一次性喝個痛快就好了。我酒量不行,酒品卻很好,醉了之後還是清楚的知道什麼改講,什麼不該講。

司凡他不能應我,我曾想過會有這樣的結局,可也以為他若只是因為要再添籌碼,我可以允他。但他要我的真心,它早就不在我這了,我允不了。

這便意味著蘇葉塵去蘇府,我就要同他徹底分開了。

我想,得到之後再放手決然是比得不到而放手難的。因為以前,我離開墨玥千年,胸口也不會似現在般疼得如此劇烈,當他在我身邊停留八年,再離開時,我幾乎想象得到我自個扯著他衣袖僵硬的手,它由不得我放開。

灑脫是學不來的,我這一個月就在學這麼件事,沒能成功。可我卻學會了另一種的偽裝,只當風光霽月。

辭別柳兒的時候已經是月上中天,她是個耐心的女子,這點同梨花小妖很不一樣,若我絮絮叨叨同她說這麼久的話,她一定會扭頭就走的。雖然我也不會當她的面說這種矯情話。

文昌還在門口等我,挑著一盞燈遙遙亮在屋門口。說來丟人,我醉酒之後,唔,行動有些不便,池掌櫃也不曉是怎麼的,居然喚來了司凡來接我回去。我別的沒有,就是腿有些發軟,腦中混混沌沌不知道再想什麼。他將我安置在馬上,問我能不能坐穩。

我想,連坐都坐不穩豈不太丟臉了。故而點頭,認真回道,“當然能!”

他聽我如此道,卻是笑了。

所以便是他牽著我的馬,帶我回家的。文昌從院口出來,挑燈將我一招,便喚了一聲,“小眉。”

我皺眉道,“你別喚她,她過來又該說道我了。”打算翻身下馬,“我能自個走回去。”

司凡立刻過來扶我,他這一下接得好,因為眼前一陣陣的暈眩正好襲來,我身子一歪差點要摔到地上。

文昌嚇了一跳,趕緊又喊,“薛大夫,薛大夫!”

我緩過來後立馬道,“你別一個個將府內的人都喊起來啊,我就是喝了點酒,喝了點酒。”

司凡扶著我,“文昌你將馬牽到馬廄那去就可了。”

這個時候能有個沉穩些的人委實不錯,文昌領命的牽馬走了,司凡則扶著我,慢慢往裡走。

遠遠的走廊上原本微弱的一點光芒忽而消散了,今夜又無月,路上什麼都看不清,我問司凡,“唔,那前面站著的是誰?你讓他先別熄燈。”

司凡遂喚了一聲,“葉公子。”迴盪在深秋庭院中,道不盡的幽冷。

我一呆,聽得他繼而低頭對我道,“那燈不是熄了,是壞了。”

我哦了一聲,“那讓他早些歇著罷。”

天旋地轉的隨著司凡走,小眉終還是知道了,行至我院子的門口時,她便上前來將我從司凡那接下,面色不大好看。

我沐浴之後倒頭便抱著被子睡下,小眉則輕輕幫我擦拭著頭髮,一肚子的數落只得憋到明日。

也不曉睡了多久,醒來時小眉也不再身邊了,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