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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連忙跟過去走在他身邊。他停下來斜眼看了我一下,便沒再言語。

侍者引我們到臺子底下坐著,頭頂一棵樹,被修剪成傘的形狀,猶如華蓋罩在我們頭頂,陸續有人上了茶和點心,我邊吃邊看,偷偷的想,這裡的點心還不錯,怪不得這麼多客人。

臺上一個青衣花旦正咿咿呀呀唱著戲文,她唱的什麼道沒有聽清,只覺得聲音婉轉動聽,油墨重彩下一張小臉削尖。

“應該是個美人兒。”我如是說道,轉頭去看二哥,他看著臺上一聲不吭很是入迷,我又捻了一塊糕點,若有所思的“喔”了一聲。

過了一會,又換了一出烈女投江的戲,演的熱鬧,正到激動處,我也忍不住叫好,旁邊坐了一個人,我轉頭一看,看這衣服的成色還有削尖的小臉,不正是剛剛唱小曲的美人。

我不明就裡,去看二哥,他掩飾性的端杯喝茶,也不說話。

“看來傳言不假,公主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呆住了,這個聲音,雖仍然清脆悅耳,可分明就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我這才看向他的脖子,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怎麼了。”美人倒了杯茶,轉過頭去問二哥:“難不成,真傻了!”

我還在迷糊之間,沒看到二哥的表情,只覺得他的聲音充滿了不耐。

“燕書,注意你的措辭,她是我妹妹。”

燕書笑了,跟一朵嬌豔的牡丹花似的亂顫,他把笑出的眼淚搽乾淨,淡淡道:“我竟不知,你對她是這樣的好。”

隱隱覺得,燕書對我很有敵意,可是這是為什麼呢?難不成,他把我當作假想敵?我拿著茶杯偷偷的笑,我何德何能。

“公主不會真的摔壞腦袋了吧。”

我笑不作答,這種時候回答最不討巧了,我到底是該回答是呢,還是回答不是呢,好像兩個都是不行的。

我們走的時候,燕書送我們到門口,他站在一旁和二哥說話,我在馬車邊,認認真真的打量這個戲院,這才看到門口“江汜樓”三個大字,我的心一跳。

那塊牌匾很普通,但是我在宮中住了幾天,大概知道那塊木頭是沉香木,牌匾上“江汜樓”三個字,藏頭護尾,筆墨均勻,一番噴薄的氣勢在裡頭,我暗暗想,這是哪個大家的字,這樣好看。

剛好二哥談話歸來,我便和他一道上了馬車,我回頭去看,燕書只給我留下一個清秀冷豔的背影,我聳聳肩,無所謂的跳上馬車。

回去的路上,二哥一直閉目養神,好像真的很是疲憊的樣子,我猶豫不安的想,到底要不要問問他。

“要問什麼,快些,馬上就要到宮門口,你快沒有時間了。”

我一驚,這個他也能知道,真乃神人也,於是我也不糾結了,直接問道:“燕書討厭我,為什麼?”

二哥睜開眼,精光逼得我一愣,他眨眨眼,眼神又柔和下來,卻還是沒有一絲溫度,他揉揉額心,道:“三駙馬從前也是江汜樓裡面的公子。”

……

“公主,你的頭髮真好。”

回到我宮中,沐浴過後,鈴鐺為我搽幹頭發,又抹了一層頭油,慢慢的梳著,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滿滿都是疑惑。二哥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三駙馬?又管他什麼事。

第二日一早,天還泛著青色,我已經被鈴鐺從被窩裡扒拉出來,幾個丫鬟圍著我穿衣梳洗,我像個沒有靈魂的傀儡娃娃,任由他們擺佈,最後一碗燕窩下肚,全身溫暖起來才有了一絲精神頭。

今天是家宴的日子,所謂家宴,就是全家一起吃的一頓飯,想起馬上就要見到清江全部的家人,無疑是有些忐忑和緊張的。

我到西塢宮的時候,已經慢慢坐了一屋子的人,我微微笑著踏進門,所有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