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過這個地方。這床被子已被風化,有人打理這一個可能便已不再是可能,所以說,這個地方必定有一處機關可以開啟此處。”
“為什麼。”我忍不住問道。
宋遠鬆開我的手,捲起指尖在我額頭上一彈,力道把握適中,我不覺得痛,只是有些酥酥麻麻的癢癢,順著我的額頭,一直流走在我的四肢八脈。
“笨,若不是有一處進來的密道,這裡的傢俱難不成是從懸崖上掉下來的,但是這裡卻沒有呈現在我們眼前的門,那麼就是有機關了。”
“宋國這種塗在器物上的東西名為沉漆,好用是好用,但是卻有一個弊端,就是摸得多了,便會在照射下發出光芒,雖然不至於耀眼,但是在這黑沉沉的房間裡發現這麼個地方,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你且去吧,我相信你。”
“……”
沉默過後我又不解道:“我們為什麼要找這個發亮的點?”
他想故技重施來彈我的額頭,我早些看到他的動作,快他一步捂住了額頭。順便還挑釁的對他挑了挑眉毛。
宋遠聳聳肩,繼續說道:“之前還覺得你小聰明挺多,怎麼這個時候腦子就不夠用了。這裡住著的這個人在此處佈置了這麼多東西。顯然不是一蹴而就。雪梨山雖不是什麼人流密集之地,但是平日裡三兩賞光的百姓還是會爬上來的,光憑這一點,他佈置這一切,就要花許多時間。”
說完以後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我猜測,他是佈置了這間屋子。然後才打了那條甬道。在懸崖上鑿了那麼一處山洞。”
我已經被雷的說不出任何話來了,怎麼會有個人花了這麼多功夫,在雪梨山佈置了這一間石室。然後一條甬道開到懸崖上,又佈置了一處山洞,如此勞心費力,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這麼想著。也毫不掩飾的問了出來,因為以我的理解。實在是不能接受這麼一出詭異的事情。
“不知道。”宋遠說,“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呢,我又不是開鑿山洞的那個人,但是我猜想。可能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不得已要躲到此處來,又或者是哪個室外高人。尋了這麼一個僻靜的地方練功。但是不管如何,我們都要謝謝他此番舉動。因為他救了我們兩個人。”
我點點頭,附和道:“是啊,我們是該謝謝他,要不我們出去以後,在門口給他立個碑吧。”
宋遠被我氣笑了,“立碑?你生怕別人不曉得這裡有個密室嗎,好了,快些舉著夜明珠去找那處發光的地方吧,小心些。”
我依言離開石床,舉著夜明珠在屋子裡的所有傢俱當中,尋找宋遠所說的那處發光的地方。
照宋遠的說法就是,這個人既然有如此閒情雅緻,在這個地方佈置了這樣一間密室,那這個機關的地方,一定在這些傢俱左右,而且極有可能是被我們忽略掉的,十分顯眼但是我們沒有找到的地方。
但是我依舊在石室裡轉了兩圈,依舊什麼都沒有發現,一無所獲。
我舉著夜明珠靠近宋遠,頗有些無力。
明明我們兩人離逃出生天只有一步了,但是偏偏就是跨不出這一步。
這一步怎麼就如此艱難。
宋遠見我這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就心中明白,我沒有找到那個機關。他拍拍石床,安慰道:“都走到這一步了,也是急不得的,生死一念間,你且先坐下來休息休息……若是我沒有受傷,倒是可以讓你一直休息,真是為難你了。”
我走過去一屁股坐在石床上。恨不得就此在石床上躺下來休息個天昏地暗。這一天水米未進,又一直在動腦子,力氣已被浪費的所剩無幾,宋遠又說出這樣一番話,讓我心中更是難過。
他一直強調著愧疚,但是他卻不知道,我心中的愧疚,比他多上太多了,畢竟如果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