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嚥,於是低頭去拿荷葉裡另外一個,喃喃道:“看來沒毒。”
我沒看到五哥的表情,但是能感覺到身旁越燒越烈的火焰,我笑笑,嘴裡的果子頓時變得十分好吃。
我這兩個哥哥,是不同的型別和性格,放到現代,五哥要是偶像劇的寵兒,那二哥一定是雜誌封面和櫥窗裡稜角鋒利的模特。不能比也沒有比較的必要,我曾遠遠見過二哥和五哥站在一起的畫面,像是儲存不下來的美麗畫片。
在石頭上休息了一會,我們便起身繼續朝山下走。其實一路上我與五哥沒有過多的交流,他走在前面開路,也並沒有頻繁的回頭看我,我願意相信他,他也樂意安心我。
越到山腳,聳立的山脊變得平坦開闊,出現一畝畝良田,偶爾可見田間忙碌的男人,擔著擔子顫顫巍巍前去送飯的婦人。她拿著肩頭的毛巾去給他擦汗,男人端著鋤頭停下動作,任由她擦著,又接過婦人手中的茶碗仰頭一飲而盡。
我就站在不遠處的田埂上遠遠的看著,直到五哥出聲叫我。
“發什麼愣,快些走了。”
在一個時辰前,我們趕到這個小山村,依舊是白馬山,卻靠近宋國的地界,五哥去村裡找了馬車,卻被告知要第二天才能走,於是我們要在村裡住上一晚。車主是村裡一個老人,年邁的臉上溝壑縱起,見我看他咧起嘴不好意思的衝著我笑,臉上黝黑一口牙齒卻白的晃花了我的眼。
或許,他與我皇祖母是一般年紀。
五哥給了他銀票,他只撿了極小的一塊碎銀,還有些拘謹和不知所措,五哥把他的手推開,說:“你拿著吧。”
我們坐在屋前的木板凳上,一個小女孩躲在門後偷偷的瞧我們,我衝她招手,她一閃躲進了屋裡。
老漢生怕我們生氣,連忙擺手解釋道:“女娃娃怕生,二位不要見怪。金花,金花,快出來見客人啦。”
我出聲打斷他,問道:“老伯,這是你孫女?”
他搓搓手,不好意思的撓頭,咧開一口白牙:“不是咧,這是我姑娘。”
不光是我,一旁四處打量的五哥也難得抬頭看著他,於是他就更不好意思了。
“莫說二位是這個表情,幾乎每個聽到的人都覺得不相信。”
我左右看看,又問道:“那孩子的孃親呢。怎麼沒有看到,是在田裡幹活嗎?”
我想到之前在田埂上看到的那對夫婦。
老漢沉默了一下,這才笑著從院坎上站起來,笑著說道:“那年生完丫頭就去了。”
於是換作我沉默,我和五哥對視一眼,低下頭不再出聲,倒是老漢善解人意的開口。
“莫事,這事也沒什麼好傷心的,姑娘也不必這樣……好了,老漢我去給你們準備午飯。馬車可能明日才能回來,今晚二位就在這裡好好休息,雖然簡陋了些。”
我連忙擺手。
等他走遠了,五哥才涼颼颼的冒出一句:“這就是話多,管閒事的下場。”
我偏過頭哼了一聲,又見著了躲在門後偷偷瞧著我們的小女孩,聽老漢叫她金花,於是我小聲喊道:“金花?”
她睜大眼睛看著我,猶豫了一下,朝著我們走過來,在離我們五步遠的地方站定,不再上前。
她看看五哥,再看看我,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卻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金花,你是叫金花嗎?”
她穿著一身麻布衣服,褲腳捲起幾層,明顯看著大了許多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顯得十分滑稽,但是小姑娘臉上不見怯弱,只是滿滿的好奇。
於是我又向她招手。
她這才咬著指甲慢慢朝著我走過來。
我把她拉到身邊,用手撥開她臉頰處的頭髮,果然是一張髒兮兮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