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個。
關山月道:“剛才不跟你說了麼?我是為你好,為你這幾個弟兄好,怕你惹大禍,招大災,自己丟差事砸飯碗不說,也害你這幾個弟兄跟著倒黴。”
一撮毛道:“一不沾親,二不帶故,連認識都不認識,何會為我跟我這幾個弟兄?”
還真是不怪他不信,任何人恐怕都難信。
關山月道:“你跟你這幾個弟兄,也跟我無怨無仇不是?”
這倒也是,談不上。
一撮毛還是下放心,還待再說。
關山月道:“弄清楚了再動,對你沒有壞處不是?”
一撮毛兩眼緊盯著關山月:“吃了這麼多年公事飯,這種事我還是頭一次碰上,我實在弄不明白……”
關山月道:“我也弄下明白,憑你們這五個,既不能動手,又不能放手,就這麼圍著,要圍到什麼時候?又有什麼意思?此刻我就可以幫她脫身帶她走,但我民不犯官,不跟官鬥,我願意等你請示回來,若是朝廷仍視‘海威幫’為叛逆,與‘海威幫’有關連的人仍得抓,我保證撒手不管,立即走人,我言盡於此了,是福是禍,你自己明智抉擇。”
話畢一轉身往回走了。
許是這番話一撮毛聽進去了,他施了個眼色。
那先一個忍著疼走了,還抱著胳膊。
不知這要抱到什麼時候?
反正他一定會在回到衙門之前放手,而且,他不會願意丟這個人。
關山月回到了樹叢裡;
她劈頭就問:“他們聽了你的了?撤了?”
關山月道:“我讓他們派人回去請示了,用不了多久就會行回話丁。”
她一雙杏眼緊盯著關山月:“你讓他們派人回去請示了?”
關山月道:“不錯。”
她道:“他們會聽你的?”
關山月道:“事實上我往回走的時候,他們已經派人回去了。”
她眨動了一下杏眼:“你不是他們的上司,甚至連官府的人都不是,他們怎麼會聽你的?”
看來她對關山月還是有點疑心。
關山月道:“他們不是聽我的,他們是為他們自己,怕抓了不能抓的人,為自己招災惹禍。”
她臉上泛現詫異色:“怕抓了不能抓的人?我是要到海上去找郭懷,郭懷本來就是他們眼裡的叛逆呀!”
關山月道:“最近情勢有些改變了,他們不再把郭懷當叛逆了。”
她一怔,叫出了聲:“他們不再把郭懷當叛逆了?怎麼會有這種事?為什麼?”
關山月道:“我說不清楚,你也不必管那麼多,只知道他們不會再抓你就行了。”
她又眨動了一下杏眼:“這就不對了,他們是官府的人,你不是,他們不再把郭懷當叛逆了,怎麼他們不知道,反倒你知道?”
還真是打破砂鍋問到底,還真是難纏。
關山月道:“這些雖是官府的人,但卻是地方官府,尤其是遠在千里外的‘廣東’地方官府捕役,不再把郭懷當叛逆,是他們朝廷剛有的意思,或許他們主子知道,還沒有往下交待,他們怎麼會知道?至於我知道,江湖上傳話本來就快,我是得知自京裡傳來的資訊。”
還得編這麼多來解釋來源,真是何苦來哉!
就因為聽說她到“南海”來,是來找郭懷的。
她道:“他們朝廷又怎麼會不把郭懷當叛逆了呢?在他們眼裡,郭懷不但是叛逆,而且是大叛逆,情勢有了什麼改變呢?”
關山月道:“我剛說過,一時說不清楚,你也不必管那麼多,”
她道:“我怎麼能不管?我不能不管,郭懷在他們眼裡是大叛逆,可是在咱們眼裡就是大英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