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帶我去瞧什麼?”
“就快到了。”她輕喃著,正欲踏進樓臺時。
“祖兒,你在那兒做什麼?”鄰院圍牆上頭突地傳來段其秀的嗓音。
她抬眼探去,沒好氣地道:“其秀,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到鋪子去,是今兒個不打算開店了?”
“我爹已經開店去了,我晚些就會到。”段其秀坐在圍牆上,睇著她身後的人,嘻笑問:“這位就是三爺吧,昨兒個來不及打招呼。”
慕容真聞言,隨意點了點頭,壓根不打算睬他。
真不是他要嫌棄他,而是一個男人老這麼嘻皮笑臉的,成什麼樣子?面白如玉,說起話來油腔滑調。呿,說俊不若小悠的俊,眉眼間壓根沒有男人該有的內斂沉穩,這種男人怎麼瞧怎麼厭惡。
“得了,你去忙你的,我還有事要忙呢。”她揮了揮手,隨即便要領著慕容真往裡頭走。
“你要忙什麼?”段其秀不死心地問著。
“我……嗯?”她才要開口,叫他別煩她,豈知身後的慕容真竟一把拉著她往樓臺裡頭走。
“還是趕緊辦正經事吧。”他不悅道。
嘖,再說下去不就沒完沒了了?
西門祖不解地睇他一眼,輕點頭,隨即領他往裡頭走。
“到了。”踏進東廂樓臺,停在長廊最底的房前,西門祖輕拉開門,指了指裡頭。“你瞧瞧。”
慕容真側眼探去,瞧見裡頭就像是一般的書房,然而較為不同的是架子上頭擺設的除了書,還有不少看起來價值不菲的寶貝。
只是,不近點瞧,似乎難以瞧出真正價值。
“別動!”瞧他微抬腿,她趕忙將他拉住。
“怎麼著?”帶他來,又不讓他近看,她到底意欲為何?
西門祖嘆了口氣,走到廊邊,在廣場邊摘了根樹枝,隨即朝房內一丟,瞬間砰的一聲,房間上頭竟掉了只爪座下來,而掉下來的地方,僅離門邊約莫一個腳板寬。
一下子,隨即又升回屋頂。
慕容真眨了眨眼,傻愣而僵直地側眼探去,“這、這是什麼?”
天,剛才他若是再踏前一些,恐怕這一隻腿大概也廢了吧。
“我方才不是說了?”她沒好氣地睇向他。“這是我爹防盜賊入侵的機關房,就只有我爹能夠站在裡頭而不生事。”
這下子,他可明白了。“所以那個欲搶寶物之人,就是在這狀況底下,教這爪座給釘死的?”
天,他一直以為天底下,就唯有他爹最為狠心,會設下多樣狠毒機關擒人,想不到這兒還有同道之人。
“嗯。”她輕輕點頭。
“這麼說來,是這盜賊的怨念在西門府裡形成,才有了鬼怪之說?”可哪來的怨念?只要他不偷,又怎會死在這爪座底下?
“我是這麼認為。”她抿唇道。
“那麼,你認為我瞧見的全是幻覺?”但那實在太真實了,連他說服自己多回,都說服不了。“要不,還是你認為我撒謊?”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她垂眼思付了下,才道:“也許是有人曾經同三爺提起了什麼,在三爺的心裡放下了疙瘩,以至於當三爺瞧見什麼沒瞧清的東西時,便誤以為是鬼?”
“不可能。”他斬釘截鐵地駁斥。“我親眼瞧見的,那張老臉幾乎就貼在我的眼前,怎可能瞧錯?”
“可,這十幾年來,我卻從未見過。”她的立場更堅定。
“這……”這種事問他,他要問誰?“我不知道你為何沒瞧過,但是我確實是瞧見了。”
“所以三爺打算要離開西門府,是怕西門府裡有弔詭的怨念或者是穢氣?”她突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