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開口冒出一句話。
古傑將紗布固定好,然後看著她,“沒有什麼印象?”
“我沒有結過婚的印象。”她雙眉微蹩的說。
“你失憶了。”他輕描淡寫的一語帶過。
他帶她回來是因為想知道她那句是什麼意思,那是他有生以來首次感到腦子裡失去平衡,變得混亂,而她就是混亂的根源。
這幾天,她的笑容一直浮現在他心頭,仔細一想才發現,他沒見她笑過,那是第一次,她在他身邊三年來第一次露出笑容,為什麼?
古傑伸手將她的長髮撥到背後,雙眼認真的盯著她的臉看,他從來沒想過當年為什麼要留她下來,她並不是唯一的選擇,也許他應該好好想想。
“有什麼不對嗎?”羅芸被他看得很不自在。
為什麼愛我?他很想這麼問,可是他只是摸著她的臉,語氣淡然的說:“沒有。”
在一旁的醫生在收拾好器具道:“古先生,這藥每四個小時吃一次,夫人晚上可能會有點發燒,如果燒到三十九度以上,就打名片上的電話,若沒事的話,我三天後再來,要是有任何問題,記得CALL我。”
“知道了。”古傑接過藥,送醫生到門口。
羅芸趁此機會打量四周,木造的房子,充滿了木頭的味道,這地方不大,整棟屋子就一房一廳。從房間看出去,能見到客廳裡放著一架鋼琴、一組看來價值不菲的音響。一張沙發、一盆仙人掌,而房裡除了一張床和一個衣櫃。一具落地燈,除此之外就別無他物了。真是奇怪,這裡竟然沒有照片,一張也沒有!
他們真的結婚了嗎?羅芸抓著床墊感覺很不安。她試著回想,卻只是得到模模糊糊的影像和一種若有若無的感覺,像是找到藏寶箱卻掉了鑰匙一樣。
她對所有的人事物都沒有任何印象,只除了他,可這並不代表他就是安全的,因為她心裡老是有種想逃跑躲起來的衝動。
這屋子也不像曾住了兩個人,她不認為她會彈鋼琴,她也不認為她會花錢買整組的音響,她對仙人掌沒有特別的感覺,所以那些是他的鋼琴、他的音響、他的仙人掌。
也許看看衣櫃能讓她想起什麼,羅芸起身走到衣櫃前側著頭打量,裡面會有她的衣物嗎?
她在櫃子前面站了半天,卻遲遲無法伸手開啟它,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有點不想知道那裡面有些什麼?
“呀!你做什麼?”她的思緒因身體的騰空而中斷,她摟住他的脖子減低背部的疼痛,卻意外發現他很有技巧的避開她背上的傷口。“你帶我去哪裡?”
“浴室。”
“我可以自己走。”
“不行。”他平緩的語氣卻顯示著沒有商量的餘地。
羅芸閉上嘴,因為浴室到了。
古傑將她放下來,伸手測試浴缸內的水溫,“把衣服脫掉。”
他說什麼?叫她把衣服脫掉,有沒有搞錯!羅芸退後一步,神情警戒的望著他,“你不出去?”
“你是要自己脫,還是要等我脫?”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浴缸邊緣問道。
這話應該是表示他不出去。羅芸瞪著眼前自稱是她丈夫的男人,深吸了口氣道:“我希望能有點隱私。”
古傑眼中帶笑的說:“該看的我早看過了,該摸的我也早摸光了,我不認為你還需要什麼隱私。我們是夫妻,我沒有強暴老婆的習慣,不過也不想和一位七天沒洗澡的老婆上床。娃娃,過來。”
“那不是我的名字。”而且她也沒有七天沒洗澡,啊,應該沒有吧?可是想著想著她身體不覺癢了起來,她不禁皺起眉頭,無法反駁他的話,說實在的,她也很想洗個澡,但在他面前赤身裸體……陡地一陣暈眩傳來,她整個人不禁晃了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