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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大漢聽到這話,然後就見到了,死神。

死神雙手握刀,口叼長刺,一時間也不知多少次欲收割那使棍者的性命,但不果。舞棍如風,那人堪堪應下,汗溢鼻尖,卻不懼不畏,如同見到一個老朋友般,他自然而然的露出一個快樂而帥氣的陽光笑容:“小兄弟好厲害,請問大名?”

——這是青年人對少年人的問話。

麒麟兒握著一支兩邊掛著彎刀,中間有根長刺的奇怪兵器,若根小柏般筆直的立在一匹深棕栗色的馬上,一副年少有為:

“取你性命者,姜伯約。”

這是少年人對青年人的回答。

言罷,他沒忘回覆一個諷嘲的譏笑。兩種笑,一溫而融人,一涼而侵入,越比較越明顯。

“我叫鎮歌。你像我一個冷冰冰的朋友,哪天介紹你們認識。”

鎮歌上下打量著麒麟兒。

姜伯約看著他,撫著將有微須的下巴,笑出了聲。再不答話,他一刀/槍/斧/戟刺了出去。

第四章 斬斷光的手

鎮歌下馬束棍,眼紅得似吞入一枚千轟萬炸的金陽,又或要將心頭熱血噴出一般:他已用上“狂”的力量;

姜伯約離鞍收鐮,唇發紫,眉發白,像在苦寒之地已受了三年零八個月的磨難——他的頭髮竟還發起藍來。

他們交手三十六招,一招一十八式:

前四招,麒麟兒手中一柄“輓歌鐮”盡得優勢,壓的鎮歌熱,連氣也喘不過來。他的兵器是比較少見的鉤鐮刀,卻儘可挑刺、劈、斬、砍,更奪人兵器,易如反掌。

五到十二招,鎮歌以“褐猿棍”運使“如意棒法”從防守滴水不透,逐漸施出凌厲殺招,局平漸被搬平。

十三到二十七招,“輓歌”已挽不住“褐猿”。鎮歌拉開距離,更開啟了架勢:一套少林“瘋魔杖法”將麒麟兒打的只餘招架之力,而無還手之功。

最後九招,鎮褐猿激出了真火,也迸發了“狂”——他的殺手鐧。

姜伯約揮鐮——連帶空氣——氣吞山河——合圍鎮歌——割引而下——夏日狂——狂陽當空舞——舞起輓歌合。

大半處於劣勢的姜輓歌,居然在面對鎮歌狂熱最強攻勢時,打了一記漂亮的反攻。鎮歌驚呼一聲:“借力打力!”忙翻身後退。

——二人對面而立。

借力打力並不是什麼高深的絕學。不,應該說大多數人並沒看得起這本成為絕學的基本功。——如夢九色的“八段錦”,制一人而力貫眾人,從而此消彼長、壓制全場,皆“借力打力”之功也。誰可以說這門武功不高深?

就依眼前說,鎮褐猿的“至狂之棍”一出,當年尚未領悟“絕頂傲處無人問,身在高處不受寒”的凌憑空也幾乎敗於當場,還吃了點小虧,但這十六、七歲的少年,卻將借力打力的高明技巧以長兵器運轉自如,將鎮歌焚化一切的狂極力量分散一半、反轉一半。雖說鎮狂熱大力無窮,但他承受不了自己的力量,只得迫出三步,取守勢而立定。

“怎麼現在厲害的年輕人越來越多了……鎮歌撓了撓頭背,嘟囔道。

應付下這輪攻勢的麒麟兒一時也真是回不過氣來,卻也不忘反唇:“老蠻牛似的,比別人大不了幾個年月,多吃不了幾碗乾飯,就以前輩口吻說話,無理、無聊!”

“嘿,也不知道對年長的人尊重點……我比你大近一輪,你就這麼和大人說話?”

“……你想死嗎?!”

“來呀!剛才你不已下了殺手了嗎?小孩子就會喊打喊殺的,一點都不沉穩。”

“你!我定殺你!”

姜伯約掃動鐮鋒,身形一伏

——一浮之後便要躥起急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