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三族結盟的事宜。
謝晏剛穿過來的時候還是春末,如今已到了秋天的尾巴。
天氣一日比一日更冷,一鑽出氈帳,呼呼的風颳在臉上,像刀割一樣生疼,要擦上羊油做的脂膏才不至於面板皸裂。
再晚些時日就要入冬,等到冬天來臨,河面結冰、大雪肆虐,路便不好走了。
謝晏離開這裡的計劃擱置了許久,終於在這一天又被他想起。
他已經做到了自己能做的,阿斯爾的部族未來一定會越來越好,也該到了他功成身退的時候。
阿斯爾對謝晏可謂有求必應,這天回來聽他說要地圖,只當他是又有了什麼新的好點子。
將自己親手繪製的羊皮卷交給對方,還傻兮兮地笑:“謝晏,戰士們排練了新的節目,有你說的‘馬其頓方陣’,還有重騎兵衝鋒的演習。”
“明天,我帶你去看,然後又去打獵。”
阿斯爾說著,自覺地往地上一躺,他已睡習慣了這處,在軍營裡睡矮床還有點失眠呢。
謝晏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不知是否因為睏倦,青年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阿斯爾怕吵著他入睡,連呼吸都放得很輕,直到謝晏睡熟了,才慢慢鬆懈下來,也沉入了夢鄉。
拎包跑路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起來洗漱完,用過早飯便準備出發。
謝晏還背上了他平日裡都藏在床下的降落傘包,那包裡被塞得鼓囊囊的,阿斯爾好奇地問:“謝晏,為什麼要帶上它?”
“你不是說還要去打獵嗎?”
謝晏眼神閃爍,找藉口解釋道:“那晚上肯定要留在營地燒烤,他們烤的肉不好吃,我自己帶香料去,還有些其他吃的。”
阿斯爾並未懷疑,怕那包袱太重,還主動提出幫謝晏揹包。
“不用了。”
謝晏卻搖頭拒絕,說:“等會兒掛在馬鞍上就好了,萬一我騎著馬就想吃東西呢?還是我自己帶著更方便。”
阿斯爾便也沒再堅持,仍舊讓他騎蘇布達,自己騎另一匹馬落後一點身位與他同行。
上次去赫勒軍營還剛做出馬鞍和馬鐙,這次再去,坦格里赫勒的騎兵儼然已鳥槍換炮。
輕騎兵的戰甲制式沒有太大改動,只是材質換成了更堅韌的鋼鐵,隨身的長刀與弓箭也換了新式。
重騎兵則已有了謝晏記憶中歐洲中世紀騎士的樣子,馬鎧結合赫勒馬的特點做了改良,整支軍隊軍容整肅,兵甲齊備、令行禁止,完全可以想象在戰場上將會是怎樣的所向披靡。
他們這次的表演類似於現代的閱兵,仍然十足精彩,場面無比震撼,謝晏卻不像上回那樣看得認真。
他目光望著高臺下煙塵滾滾的軍陣,腦海中思緒卻已不知飄到了何處。
直到所有士兵高呼天可敦之名,他才重新集中注意力,掩飾性地鼓起掌來。
閱兵結束後便是狩獵。
阿斯爾那柄漆黑的重弓也改換了形狀,謝晏則有專門的小弓,是阿斯爾那日試過他的臂力,特意讓工匠們給他量身定做的。
木材換了更輕的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