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三人離開的方向,“張逸”深深的舒了口氣。曾幾何時,自己也是呼風喚雨響噹噹的人物,現在應付幾個小輩,手心都出了汗。想到這裡搖頭苦笑,起身向洞中走去。
“謝了!”
“沒什麼可感謝的,你我本就是一體。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一句,修行之路本就千難萬險。成大能者哪個不是血海屍山裡走出來的。太過仁慈,是絕對走不到最後的。”
“他”見張逸沉默,便岔開話題:“算了,先不想這些。去看看你那寶貝靈獸吧!”
“好,快去看看。”
畢竟還是個孩子,“他”心中嘆道。
山洞內,“矮馬”已經進階完畢。看見張逸走近,乖巧的低下馬頭蹭著張逸的手臂。此時的“它”已與正常成年駿馬高度無異。身材不再瘦弱,四肢孔武有力。若不是身上一縷靈力波動,很難發現其靈獸身份。只是四個蹄子大了一倍不止,隱約有凸起,彷彿腳趾一般。
張逸興奮異常,一會撫摸著馬頭,一會捋著馬鬃;一會拍拍馬背,一會又圍著轉圈。許久後,張逸才停了下來。撫摸著下巴喃喃的道。
“應該給你起個名字了。我離開時天降大雨,是我修行之路的。‘你’如今渾身紅似烈焰,就叫你赤霄吧,你可滿意?”
赤霄聽得張逸之言,抬起前蹄立了起來,馬頭高亢。顯然對這個名字很是滿意。
“好了,玩的差不多了。也該說說正事了。”腦中不合時宜的冒出一道聲音。
“對,該去找么娃的爺爺了。”
“不,該全力趕路了。必須在他們集結之前趕到楚國皇城,坐實你玄機門弟子的身份。”
“可是,我答應了么娃尋他爺爺,而且天黑之前必回到驛站。我不能言而無信啊。”
“他”真的很無語,都什麼時候還談對一個毫無交集的陌生人守信。不知道這世間的險惡和身處的境況,稍有差池就身死道消,單純的就像一張白紙。“他”想痛斥利弊卻又不能,只能好言相勸如同哄孩子般道。
“張逸啊,你也聽到了。你身上的古錢幣整個玄機門只有六枚。一旦他們集結傳訊於師門,去玄機門打探必將洩露。到時候這世上再無你立足之地。而且,你大伯能得到這枚錢幣想來必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你也不想辜負前輩吧。要不這樣吧!赤霄已是靈獸,奔跑起來速度自然不慢,你就騎著它在周邊尋找一個時辰,然後便前往楚國如何?”
張逸想了想,覺得目前情況這個折中的辦法已是最好。便答應了下來,出了洞穴騎上赤霄疾馳而走。
赤霄剛剛進階成靈獸,再加上之前病病歪歪的樣子。現在奔跑起來興奮無比。張逸感覺耳邊的氣流呼嘯而過,雙手抓緊馬鬃。連忙喊道:“赤霄,你跑慢點。我們是尋人不是趕路。”赤霄聽到主人喊話才漸漸的慢了下來。但是速度仍然比尋常馬匹快了數倍有餘。
看眼就要到一個時辰了,張逸焦急之色漸濃。
“停下,前方西北方向密林中。”
張逸聞言調轉馬頭前往密林深處。
密林深處,一片較為開闊的空地上,一位身穿殘破甲冑揹著長弓的老者跪在那裡。眉頭中間一個圓形的小孔觸目驚心。此時傷口已經凝固,看起來並沒有被殺死太久。老者雙目圓睜,眼角處還掛著淚痕。不遠處的地上還有幾隻野兔和山雞。
張逸顫抖的走過來,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是誰殺了他?”
“哎!~老者額頭上有泥土,面前的地面上有處極淺的痕跡。眼角有淚痕,想來臨死前磕頭哭訴求饒過。眉心處的致命傷也不是尋常武者可以造成的。此處偏僻,再加上死去時間推算,應該就是那三個人所為。”
“為什麼?修行界不是規定修行之人不可向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