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舉起了冰糖葫蘆小小的咬了一口,臉上的酒窩忽然僵硬了一下,隨即又被樸實溫潤的笑容所取代。好像在說,“化了冰糖的冰糖葫蘆比較酸。”
有那麼一瞬間,羅剎皎看著上官太慕微蹙的眉頭和溫潤的笑容的時候,她的心裡充滿了暖洋洋的感覺。她雙手合十,蹦跳著走到男子的面前,順著拇指朝著掌心呵氣,暖暖的,調皮道:“再吃一小口,我們就回去罷。”
男子忽然抬起雲霧似的眉頭,似是明白了些什麼,卻十分乖巧的像個孩子一樣又咬了一小口。直到他痴痴地望著羅剎皎滿意的對他笑了笑,蹦跳著走到他的身前,他只是一路上跟隨著她的腳步,卻將城東所有的爐火和燭光都剪成了守護著她的樂章。
許是有半個時辰之久,他們才終於回到了文國公府。上官太慕也不覺得城東到文國公府的路途漫長,反而覺得很開心,因為是她陪著他一路走過。但惟獨他有些後悔,也許,如果自己早一些將冰糖葫蘆吃掉,就不會讓化了的冰糖粘著自己的手。這樣就不會一路看著殷素兒受凍地搓著手心,卻遲遲沒有勇氣上前握住她的手,給她溫暖。
好久,羅剎皎臉上凍得紅通通的,跑回了屋門前,看著裡邊明晃晃的燭光,便感受到了裡屋爐火的溫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才歡喜的轉過頭來,對著跟在她身後遲疑的站著的男子,道:“……明天見!”
一瞬間,在兩個暗沉的色調的映襯之下羅剎皎的眸子顯得異常的光亮。許是那晚的月光十分皎潔,璀璨的星辰也如水晶佈滿夜空,上官太慕想要把這片刻身前的女子的笑容永遠的銘刻在腦海裡。
可即便是在這麼溫柔的夜裡,羅剎皎還是不止一次的回想起那日在天牢裡與赫連訣相見。他帶著那麼冰冷如骨的面具,她從不曾想,只是那麼入眼的一瞬,便有可能是許久入骨的相思。
這次,如果她的請求能夠實現,她真的會如約見到赫連訣。初雪那天,即便是他要她再也不踏進皇城,再也不與他相見,她也會遵守約定。她更想要問一問,在他的心中,她是怎樣的女子;想要問一問,如果有再一次的選擇,他會不會後悔救自己。
想到這裡,羅剎皎不禁地朝著窗外明亮的月光瞧了瞧,心下幽幽地似是綻放了一朵薔薇的芬芳滿懷。低低地望著她手心裡的紋絡,不斷地回憶起與他相見的一幕幕,他抱著她,她被他強|吻,她對他拳拳相對,她摘下他的面具……
第二天早上,陽光隱去了,冬日只剩下殘冷一片。
羅剎皎早早的便兩手捧著暖爐站在門前,似是在眺望著文國公府外面的世界。“如果事與願對,他應該是知道了我的心意罷。”
話音剛落地,身後屋門輕悠悠“吱呀”一聲向內被推開。上官汝落還帶著慵懶的倦容便從屋裡走了出來,一出門便瞧見了羅剎皎心事重重的模樣,只好扶額湊近了身邊女子略帶憂愁的臉頰,粉撲撲的像極了春日裡的桃花朵朵。
上官汝落的心思總是聰敏過人,其實她一下子便看出了羅剎皎的心事,卻只是笑著逗她當做不知道去猜度她的心思。然而她卻驀然轉過臉來,一手執暖爐,一手執起上官汝落的手,拉著她便走向屋內。
上官汝落一時沒反應過來,還埋怨道:“許久不曾出了這屋子了,卻是剛要出了來,你卻又要將我拉進去,這是作何?”
雖是嘴巴和鼻子都犟著哼哼,其實心裡還是暖洋洋的。誰知道,剛被羅剎皎拉緊了屋子,上官汝落便被一雙手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