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握的纖腰。然後毫無預兆的,又預謀已久,輕柔有力的,溫柔細膩的——吻了上去。
幾近溫存過後,男子一雙手如同珍寶似得把她的臉捧在掌心。
“我只陪你到這裡,之後的路要你自己走,話要你自己說。”這是男子惟一的囑咐,他的臉上已經斂去了溫柔,只剩下冷冰冰的殘酷。
羅剎皎緩緩地垂下臉去,點了點頭。隨即,朝著他冰冷的盔甲上打量了片刻,伸出手去握住他冰涼的手,可掌心的溫度卻是十分的溫暖。
她白皙無暇如雪一般的臉上,那雙晶瑩透亮的眼睛毫無雜念的看著他。然後,與他對視了片刻後,才將他的手放下,轉身離開了天牢。
錦陽殿外,她跪著等候召見。
已經是深夜,太監總管安德從殿內輕輕地推開了殿門,請羅剎皎進來。
他看著她的眼神似乎有什麼不同,帶著幾分初見時的驚訝,又緩緩地從眼底裡流露出欣然的笑意。他很懂得人情世故,看著她跪的久了,走路都有些搖擺不定,於是故意走路時伸著胳膊,但羅剎皎卻不敢去去扯住他的衣襟。
只是小心翼翼地問:“皇上,醒了麼?”
連聲音都不敢大一點點。
對方的手指忽然在衣袖裡微微一顫,停下了腳步道:“姑娘,不論待會兒皇上說什麼都不要否定,不論皇上做什麼都不要拒絕。好嗎?”
像是帶著幾分請求的語氣,卻讓羅剎皎感覺到這似乎是惟一的可以抓住的救命的稻草。
她若有所思又帶著驚惶地點了點頭,也許這才是宮裡的生存之道。
當羅剎皎清楚站在龍榻之外幾步遠的地方望著凝眉的男子時,他安然的躺在榻上,寧謐,孤獨。
羅剎皎甚至有些懷疑,也許他真的沒有那麼壞,也許他並沒有殺她的意思。如果他真的只是要她死,自己不會這樣毫髮無傷的站在這裡。就這麼近的距離,站在受了傷的皇上的面前。
“安德……安德……水……”錦色紗簾之內的男子忽然開了口,像是沉睡了太久口有些渴了。
羅剎皎呆呆的站在原地,見他要起身,卻連忙轉過身去背對著赫連政。不料安德卻端著茶水,遞到了羅剎皎的面前。
她端也不是,不端也不是。赫連政卻忽然咳嗽了兩聲,羅剎皎惶然接過安德遞來的茶水,卻走了幾步又停在了簾帳之外。
“是皇姐來看朕了麼?”赫連政忽然在簾帳之內抬起了手,掀開了來看。
看見女子一身素白,卻低垂著臉,帶著驚訝和惶恐。似乎在躲避著自己的樣子,他又好似自言自語道:“皇弟知道皇姐你還生朕的氣,不過就算是皇弟的錯,捱了你背後的一劍。你既是已經來了錦陽殿來看朕,是不是就表示皇姐已經不惱朕了?”
羅剎皎只是垂著臉聽著,卻聽著愈發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抬起了臉,微微地一閃而過似得瞧了一眼赫連政,他的臉上泛白,加之她本就是他的御用醫師,自然知道他身子病弱。
只是更在乎的朝著他的腰部看了看,應該是傷的不輕,雖然傷口不是特別深,但是匕首很尖利,又是直直的插中了背部。想來,她還是有些後怕,師傅也真是下手太重了。本是不該為了救自己而傷人的,萬一赫連政真的死了,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就這麼心不在焉地想著,羅剎皎忽然聽到“皇姐”這個名稱,她不禁猛地抬起頭,看向身後的安德。
不料,安德卻凝著雙眼,微微的搖了搖頭。
羅剎皎正是想要辯駁些什麼,卻也想起了安德囑咐的,只需聽赫連政的話不要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