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生一世。
赫連政看她好像有些反常,問道:“身子不舒服麼?要不要看看太醫?”
一陣風吹來,殷素兒便被風沙迷了眼睛。一手揉著眼睛,紅紅腫腫的,淚不禁就從眼眶裡流出來,還喃喃的埋怨道:“看什麼太醫,我好得很,明天不就是皇帝要將上官小姐應進宮的日子了麼?本宮當然要好好地盡皇嫂之宜,怎麼能生病缺席?”
不知道為什麼,赫連政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手不安又像個孩子一樣不知道該放在哪裡。看著殷素兒流淚,聲音還是撒嬌的腔,心房裡,一股暖和的,熱騰騰的氣息便散播了開來。
她,這是吃醋了的意思麼?所以才會說出這種氣話?她,是覺得委屈了麼?所以才會哭得像個淚人?
赫連政將她一手攬進了懷裡,殷素兒還在用柔若無骨的小手揉眼睛裡竄進的沙子,卻聽見赫連政霸道的問:“皇姐,你是不是認為朕不應該納上官汝落為妃?”
殷素兒現在眼睛裡難受的緊,那裡管的了他納妃不納妃?只是一頓搗蒜似的點頭,“恩恩……”
赫連政將她從懷裡扶起,雙手溫柔的捧起她姣美如雕花的臉頰,問:“皇姐,你是不是不滿意朕給你的這個身份?”
殷素兒這下子起了勁兒,又是一頓搗蒜似的點頭,“恩恩……”
她其實早就不滿意了,但是礙於赫連政可能又要自己服下毒藥什麼的,然後把自己關進天牢,說自己下毒什麼的,再加上欺君之罪和冒充長公主之罪,自己肯定要死的透透的。
赫連政繼續道,“朕現在給你三個選擇,做朕的平妃,貴妃,還是皇后,選一個罷!”
殷素兒聽說要給自己三個選擇,激動地眼睛也不疼了,停下揉眼睛的動作饒有興致地聽著。卻努了努唇,重複道:“平妃……貴妃……皇后?”
這都什麼破選擇啊!
“選來選去,不都是你赫連政後宮的女人嗎,有什麼區別?”殷素兒道。
赫連政卻是自得其樂地看著殷素兒臉上錯愕和呆滯的表情,說:“就是給你了三個選擇,說罷,你選什麼?”
“什麼都不選,我還是好好地當我的皇姐罷。不過……皇弟你可知道長姐大於母這個說法?早些太后走的早,長姐我便是應該擔負起照顧皇弟你的責任。雖然你我都知道我並不是長公主蘭心雅,可是俗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也算是一日為姐,終身為姐罷!”
殷素兒一番話說的赫連政瞠目結舌站在原地,許久才長舒了一口氣道:“既然皇姐這麼尊重俗語,尊重綱常,那皇姐今後就擔負起作為朕的伴侶照顧朕的責任罷。總之……都是照顧,只不過是稱呼有所改變,從皇姐到皇后……其實也就一字之差。”
春日的陽光照的蘭馨閣外長廊的花草都披上了一身淡淡的金色,青草的清香夾雜著淡而優雅的蘭花的芬芳在空氣中淺淺的瀰漫,浸透著。赫連政還未等殷素兒回過神來,就已經邁著輕快地步子離開了蘭馨閣。
赫連政感覺到現在才是春日的氣息,全身的毛孔都好像張開了似得,說出了心裡話的他心裡無比的暢快。
回到了錦陽殿,蕭瑾南已經在殿內等候多時。
見赫連政滿面春光,他的心思陡然一沉,面色黯淡了下來。卻還用極為平淡的音色,問:“皇上去了蘭馨閣?”
“朕去見了長公主,長公主答應了朕,三日之後舉行皇后加封大典。”赫連政得意道。
說完,他忽的一笑,唇上綻開一朵極為妖嬈而燦爛的邪魅的笑容。他邪邪的望住身邊站著的蕭瑾南,問:“南郡王,你為朕感到開心麼?”
蕭瑾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赫連政,卻還是在唇角挽起了一個平淡的笑容。說:“臣……為皇上感到高興。只是,皇上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