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精彩,他已習慣與金錢美人醇酒佳餚的生活。
“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想留下來。”王覺非拉住祝童的手,用熾熱的眼光看著他;“你有辦法讓我留下來。我知道,你現在的身份也是假的,你一定能幫我。”
“是威脅還是請求?”祝童冷下臉,酷酷的。
“我請求你幫我。”王覺非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院長了,如今是警方的通緝犯。
“你不能留在上海。這裡認識你的人多,太危險。”
“只要能留在中國,到哪裡都行。”
祝童思量片刻,一時間想不出該如何安排他,說:“你先回酒店,不要到處亂跑,不要聯絡任何人。”
王覺非連連點頭,可是,祝童沒說什麼時候去找他,也沒問他住在哪家酒店,拉開車門走了。
王覺非想要追出去,司機上來了,說:“王大爺,我送您會酒店;在上海期間,我和這輛車歸您使用。”
四、金碧輝煌
正午時分,一輛灰色商務車駛進蘇州,繞了幾圈停在一個僻靜的巷口。
祝童先下車,然後殷勤的開啟另一側車門。
先是伸出一條修長白皙的**,接著展開一頂蘭花傘,一具風情萬種的曼妙身體才展現出來。
兩人緩步走進小巷,祝童笑道:
“柳大姐,因為您,這條巷子忽然變得暮氣沉沉。”
柳伊蘭穿著考究的亞麻旗袍,鼻樑上架著墨鏡,烏黑的長髮在被挽成別緻的髮髻,鬢角插一朵蘭花,很有點三十年代的懷舊感。
“還不是為了你。”柳伊蘭正挽著祝童的臂彎,蔥白的蘭花指選肉嫩處重重扭一把;“盛福就喜歡這調調,不是為了小情人,老孃才不想穿成這樣呢。”
“我覺得,大姐正在朝古典的方向發展,與要見誰無關。”祝童忍著。
“你是說大姐快成老太婆了。”柳伊蘭笑顏如花,手上可加了點料。
小騙子終於“哎呦”一聲,引得幾個路人側目。
他苦著臉說:“大姐啊,能不能輕點,這是在街上。”
巷子深處有家不起眼的茶館內,裡面絲竹悠揚,一個女聲在演繹溫婉晦澀的評彈。
走進茶館,才發現裡面亭臺樓閣別有洞天,舒爽的陰涼撲面而來。
小橋流水清雅、翠竹疏淡脫俗,古色古香中透著股富貴氣。只迎門那隻碩大的關公柱刀神像不太協調,有點江湖味道。
胖乎乎的萬家海在二樓招呼:“李老闆、柳老闆,這邊請,這邊請。”
瘦子盛福不知從那裡鑽出來,果然被柳伊蘭的造型震得七葷八素,伸手去接蘭花傘:“蘭妹總算到了,一路辛苦。”一雙小眼睛貪婪的在柳伊蘭身上逡巡,只差上下其手了。
“蘭妹也是你叫的?”柳伊蘭啐一口,還是把傘讓他拿去了。
“不重要,不重要,我和老萬請蘭妹來,沒有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了。多虧李先生,不然,只怕要等到到猴年馬月了。”
“找個鏡子照照!你就是一副活著的猴年馬月。”
柳伊蘭與盛福鬥著嘴走上樓梯,祝童在一旁暗笑。盛福很享受柳伊蘭的尖刻,難不成他有受虐癖?以萬家生佛的實力,女人根本不是問題,他就喜歡這調調。
走進包房,萬家海與曲老億早在候著了,無聊大師連忙起身唸佛。一番熱鬧寒暄,六個人才各自落座。盛福總想坐到柳伊蘭身邊,無奈,柳伊蘭拉著祝童,讓他毫無機會。
這間包房頗大,清一色檀香木傢俱,博物架上擺放的瓶瓶罐罐看上去就價值不菲。左邊棋案右邊茶臺,中間是一塊碩大的石頭。它有半人高,金黃玉潤的石體在溫光下漫射著出絢麗的光彩,奇妙的是,它的